嫁出去了什么都不会,会遭夫家嫌弃,当娘的要在女儿出嫁之前倾囊相授。眼下就是这种感觉。
宋女士怀抱着这样的心情,开始指导了:“用你左手边那个锅,先装半锅水烧热。”
江织拿了锅,去装了半祸水,放上去,然后开会,打了三次开关,没火,他回头,看电脑:“火打不着。”
宋女士隔着屏幕查看:“煤气开了吗?”
江织漂亮的桃花眼里涟漪微荡:“要开吗?”
宋女士:“当然要。”
江织:“在哪儿开?”
宋女士:“……”
她感觉这道糖醋排骨,做起来过程会很艰辛啊。
二十多分钟后。
周徐纺在客厅喊:“江织。”她手里拿着两片番薯叶子,摇啊摇,说,“我摘完了。”
江织从厨房出来,身上穿着一件粉色的围裙,里面家居服的袖子卷着,手臂上还有水:“土豆会刨吗?”
周徐纺很干劲十足:“会。”
看她把番薯藤剥得多干净,一点皮儿都没有了。
江织去厨房拿了两个土豆和削皮刀,给周徐纺:“要轻点,别伤到手了。”不给她找点事做,她肯定是要去厨房帮忙的。
他不想她去,就是不想,就想供着她。
周徐纺:“嗯。”
她刚接过土豆,突然咣的一声!
江织问:“什么声音?”
周徐纺反应了一下,指录音机:“磁带。”她说,“我忘关了,它一直在放着。”
骆青和和彭先知从花房离开后,磁带里就没有别的声音,她以为后面没有内容了。
江织走过去,把声音调到最大。
刚才那一声,是花盆砸地的声音,然后有脚步声,还有撞到花架乒乒乓乓的声音。
“这么怕我?”
是男人的声音。
还有慌张害怕时发出的急喘声,是另外一个人。
“你躲什么。”
“那天在门外的是你吧。”
“看到了吗?是不是都看到了?”
男人话音落了,咚的一声响,后面就没有声音了。
再过三两分钟,磁带转到了最底部,结束。
江织倒回去,再听了一遍:“是骆常德。”
周徐纺也听出来了,里面只有骆常德一个人的讲话声,另外一个从头到尾没有开口,她说:“另一个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