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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不安:“江织,我是不是做错了?”
是她把人捞起来的。
她也动过念头,让骆常德那个坏蛋就那样死掉,可真当看见他在水里挣扎求救的时候,她又做不到无动于衷。
因为是一条人命。
医院走廊里昏暗,江织牵着她走到有光的地方,他说:“你做的很对,骆常德不能这么死了,就算非要死,也不能经你的手。”
她的手,不能沾血,哪怕是坏人。
她还是很不安:“他看到我的脸了。”
江织俯身,抱抱她:“没事,有我呢。”
“江织。”
“嗯?”
她歪着头,冰凉的小脸贴着他的脖子动了动:“如果我暴露了,要躲吗?”
如果她职业跑腿人的身份暴露了,或者她的能力被人知晓了,不知道会有多少麻烦找上来。
江织说要:“也不用躲远,就躲我后面。”
洪水猛兽都行,他给挡着。
她心头的不安都被他哄没了,抱着他蹭蹭,说他真好。
叮——
微信响了一声。
周徐纺把手机掏出来,看完消息问江织:“你想去听演唱会吗?”
演唱会?
江织长这么大,就没听过这玩意,他从小便没什么艺术细胞,幼时也被老太太逼着学这学那,可没天赋就是没天赋,乐器他玩不来,画画倒是能画点儿,就是没人能看得懂他画的东西。
演唱会?
没兴趣。
可陪周徐纺,他有兴趣,便问:“谁的演唱会?”
周徐纺说:“萧云生。”
谁不好,偏偏是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
江织:“不想。”
既然他不想去,周徐纺也就不勉强了:“哦,那我跟理想两个人去。”
“……”
他以为他不去,她还会哄他去。
他以为他不去,她也就会不去。
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江织会觉得周徐纺不是那么在意他,然后这个时候,他就会很焦虑,很没有安全感。
“你为什么听他的演唱会?你们很熟吗?”语气就像逮到了妻子红杏出墙的丈夫。
周徐纺解释:“理想最近很迷这个弟弟,她弄到票了,就邀我一起去。”
方理想的偶像一个月能换好几个,这个月,她是国民弟弟的姐姐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