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领带,“还行不,二爷?”
这一身酒红色的西装……
肯定是从‘品如的衣柜’里拿的。
薛宝怡回了他一句:“还不错。”
如果没有后面一句,小庄差点就信了他的鬼话,后面一句是:“挺喜庆的。”
“……”
小庄长得圆呼,又胖,很像一个球,因为脸上的皮肤光滑白嫩,他看起来很像一颗自带喜庆的、具有弹性的皮球。
但他一个男人,怎么会喜欢别人说他长得喜庆圆润,虽然他确实很喜庆圆润。
喜庆圆润的小庄说:“我今天要早点下班。”他要去相亲,得早点到,争取给女方留下好印象。
“爷又没拦你。”薛宝怡下了车,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站不直,吊儿郎当的样子,“把车也开去,要成了,这车就送你了。”
喜庆圆润的小庄只是看起来年轻,其实他已经三十了,还是母胎单身,他妈急得不行,生怕他打一辈子光棍,所以三天两头就给小庄安排相亲。
可相亲哪有那么容易成,他这个月都相了十六次了。
小庄喜庆圆润的脑袋从车窗里伸出来:“那你怎么回去?”
薛宝怡摆摆手:“等着来接小爷的人能从城南排到城北。”
看把你能的!
浮生居,竹苑,天字三号房。
江织推门进去。
“来了。”骆青和正坐在沙发上喝酒,伤显然没好,她脸上的妆容很重,可还是盖不住苍白的气色。
她放下杯子,另取了个干净的杯子,倒了杯红酒,推到对面去。
江织瞥了一眼,站着没动。
“怕我在酒里下东西?”她端起那杯酒,自己尝了一口。
江织拉了把椅子坐下:“不是。”他眼皮轻抬,目光冰冷,“是你太倒胃口,喝不下。”
他是高门大户家的公子,教养自然没的说,虽不与人熟络亲近,但也从不会出言不逊,只是他对她从来都不客气,没有一句好话。
骆青和便想不明白了:“你怎么打小就没个好眼色给我,我怎么得罪你了?”
江织没耐心应付她:“废话可以省了,直接说你的目的。”
骆青和最近连着受伤,暴瘦了不少,笑起来颧骨高耸,她问江织,“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江织不答。
她又问:“有定期检查吗?”
他直接起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