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走了桂氏,许九如才极小声地问了一句:“维宣的遗书,你烧没烧掉?”
江川惊愕了一下:“烧掉了。”
她将信将疑。
江川郑重地重申:“老夫人,我真烧掉了。”
“那怎么还会有人知道?”
既然烧掉了,骆常芳手机里照片又是怎么回事?那分明是老三的笔迹……
江川摇头,也不知晓。
许九如拂着手腕上的佛珠,思量了许久:“去把离姐儿叫来。”
江扶离就在屋外,根本没有走远。
她进屋来,许九如招手唤她过去,便只说了一句话:“你比你母亲聪明,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本来还不确定,这下江扶离可以确定了,关婉苏的死一定和这老太太有关。
她颔首:“我知道了,奶奶。”关婉苏的事她一句不提,就问,“我母亲那里?”
她在威胁,明目张胆地。
许九如深吐了一口气,敛了眼底的神色:“我会想办法。”
江扶离莞尔一笑,躬身致谢:“那我就先替我母亲谢谢您了。”
江家是四进四出的院子,最靠后院的屋子被主屋挡住了,总照不到太阳,常年阴着,只有正午的时候,二楼才有些许光照。
二楼不住人,江扶汐用来做了画室,地上放了一盘水彩,她绾了发,在作画。
桂氏站在一旁:“老夫人正在堵二房的嘴呢。”
“堵得住二房的嘴又有什么用,织哥儿聪明着呢。”她落笔,在画纸上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遗书是假的,当年江维宣确实留下了遗书,但当时就被江川烧了,除了许九如和江川之外,只有桂氏见过,遗书上只有两句话:
母亲,我是替您偿的命,下半辈子别过得太安逸了。
维宣绝笔。
别人只知道,江扶汐一手国画画得绝,不知道她笔迹也仿得妙。
“喵。”
“喵。”
河西趴在窗台上,懒洋洋地叫着。
江织屋里,周徐纺也在。
自从江织从许九如那儿出来后,就一言不发。
周徐纺只断断续续听到一点:“江织,你信骆常芳的话吗?”
他看着桌上的老照片,照片里的女子与他眼睛生得很像:“信不信要看她出不出得来。”
周徐纺没听懂。
他把那张照片拿起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