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熟的两个人是一起出的警局,一个一身警服,一个白衣黑裤,远远瞧过去,挺登对的。
不熟个鸟!
“去刨坟吗?”乔南楚玩笑的口气。
江织说:“回医院。”
警车停在路边,乔南楚进了主驾驶:“不刨坟了?”
江织坐在副驾驶,熟门熟路地从车上抽了张湿巾擦手:“遗书不是许九如留的。”他说,“要是许九如,留的不可能是这句话。”
许九如最恨的人不可能是周徐纺,应该是林秋楠,其次是江织。
乔南楚赞同,调了个头,往医院开:“许九如去世那天晚上,到过医院的的人里头,谁跟周徐纺有仇?”
江织没有正面回答,思忖了片刻:“二房陷害陆家那一回,许九如原本要弃车保帅把骆常芳推出去,但因为江维宣的遗书,许九如改变了主意,让陈泰远翻了供,骆常芳才免了牢狱之灾。”
“这两件事有关系?”
“有。”江织思路很清楚,“江维宣的遗书早就被烧了,骆常芳看到的那封是仿的,能有机会知道遗书内容的人,除了江川,就只有一个人。”
是许九如身边的桂氏,而桂氏,是江扶汐的人。
对得上了,江扶汐学国画学书法,一手字写得秒也写得巧,模仿字体别人做不到,对她应该不是难事。
问题是:“江扶汐和周徐纺结过仇?”
江扶汐太深居简出,乔南楚对她的了解并不多,倒是听了不少长辈对江家这位表小姐的赞扬。
江织的解释很听上去偏私:“周徐纺从来不无故跟人结仇,是那个女的,她有病。”
乔南楚哑然失笑。
江织拨了个电话:“去查一下江扶汐在哪。”
江川的供词,都是一面之词,没有任何证据,征途走不通,乔南楚猜到了,这怕是用歪门邪道。
他开着车,随意问了句:“你刚刚避着摄像头和江川说了什么?”
江织闭目养神,没有回答。
既然你对许九如这么忠心耿耿,那不如就去九泉下面继续伺候她……
四十分后,车开到了第五医院,乔南楚把人送到后就回了情报科。
江织一推开门,周徐纺就坐起来了。
“江织。”
他把门锁上,走到病床前:“还疼吗?好点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