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落在他掌心:“说了多少遍,称呼要改。”他声音温柔,眼底透着杀气,“乖,告诉我,为什么想杀011?”
苏婵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息:“因为你喜欢她。”她瞳孔一点一点发红,“你喜欢周徐纺。”
他没承认,也不否认,微微湛蓝的瞳孔像一汪深海,越到深处越平静:“所以呢?”
他这样的人,不该对任何人折腰。
胸腔里的氧气越来越少,她断断续续得说:“那她……就得死。”
苏卿侯突然笑了。
“你喜欢我啊?”
苏婵眼底湿润,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喉咙里挤出来:“我、爱、你。”
曾经有个傻女人对苏鼎致说,说她爱他。
然后那个傻女人就去见阎王了。
那个傻女人,是他生母。
他嘴角笑意骤然消失:“那你得死。”
掐着她喉咙的手一点一点收紧,缝了针的伤口崩开,血流得凶,在她衬衫上染了大片大片的红。
“卿……”
“卿、卿侯……”
她张着嘴,五官狰狞地大口喘息,鼻腔里氧气越来越少,脸色慢慢、慢慢发青。
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苏卿侯突然松手了。
她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咳咳咳咳咳……”她剧烈咳嗽着,脖子上的血越流越多,艰难地抬起头,“你是不是也有一点点舍不得我?”
苏卿侯抽了张纸,擦着手上的血,没看她一眼,对外面的人说:“去告诉苏鼎致,叫他别打周徐纺的主意,我这儿有个替代品,可以白送给他。”
苏婵面如死灰。
真狠啊,这个男人。
她毫不犹豫地捡起刀,抬手,用力往心口刺——
他却抓住了她的手,手表上的刀刃瞬间划过她的皮肤。
匕首掉在了地上,被他捡起来:“你死不要紧,但你身上有周徐纺的基因,得还回去。”
苏婵坐在地上,情绪崩溃地大吼:“为什么是周徐纺?”
“谁说老子喜欢周徐纺?”苏卿侯掀开手术台上的被子,上面放了三把枪,他躺上去,“谁说老子就弄谁。”
周徐纺从水里冒出来的时候,太阳也刚刚冒出来,海岸线上有人在守着,海风太大,她听不清那些人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人。
她又钻进水里,游啊游,游啊游,都快虚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