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不太相信,“不至于吧。”
总监瞥了他一眼:“少说话,多做事。”
第二天一大早,江织找了钟博士,问周徐纺能不能出院半天。
钟博士说可以,不要有大的动作就行。
六点,林秋楠就来医院了,她把江织从病房里叫出来。
“听你大伯母说,你昨儿个夜里买了婚戒。”
江织嗯了声:“等会儿我带徐纺去领证。”
林秋楠讶异:“怎么这么突然?”她还以为至少要等到周徐纺分娩之后。
“不突然。”江织说,“我想娶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但也不急着这一天两天啊。
两人就在病房外面谈话,江织心不在焉的,一直往病房里头看,反复确认周徐纺是不是安然无恙地在里面睡着。
草木皆兵,战战兢兢。
林秋楠看出来了,江织还没缓过来,精神状态不太对,她问:“徐纺呢,她怎么想的?”
“她也同意。”
“那就行,把证领了也好。”林秋楠又问,“婚礼打算什么时候办?”
江织视线就移开了一小会儿,又看向病房:“越快越好。”
“那我跟徐纺舅舅商量一下婚期。”
“嗯。”
今儿个是九月四号,周三,很普通的一天,没有大吉,也没有大凶,若非要说出点儿什么不同,今天下了一场太阳雨。
早上七点,周徐纺睡醒了,刷牙的时候她才发现右手的无名指上戴了一枚戒指,款式很简单,上面镶嵌的钻石是她喜欢的粉色,大小刚刚好。
她牙刷到一半,问江织:“什么时候买的?”
江织拿自己的毛巾给她擦嘴:“昨天晚上。”
“你的呢?”
江织给她接了一杯水,等她漱完口,推着她的输液架回了病房。他从床头的柜子里找出自己的那枚,给她。
“你给我戴上。”
款式和周徐纺的是一样的。
周徐纺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戒指里面有字。”
昨晚连夜让人刻的。
江织说:“是你的名字。”
早上八点,早饭过后,陆声过来给周徐纺化了个妆。
光是眼睛,就前前后后涂了好几层,周徐纺很少化这么精致的妆,对着镜子看了又看,问江织:“陆声给我化的妆,好不好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