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着输液架回自己病房了。
江织把周徐纺的病房门关上:“那么喜欢唱,怎么不在医院开个演唱会?”语气很酸,很酸。
周徐纺端着一碟切好的苹果在吃,正儿八经地回答:“云生每次演唱会的票都卖得很火热,医院太小了,开演唱会挤不下。”
他的意思是让萧云生来医院开演唱会吗?
江织一口咬走了周徐纺叉子上的苹果。
周徐纺又叉了一块,主动喂给他吃:“云生切的,是不是很均匀?”
江织只想把嘴里的苹果吐出来。
周徐纺还在夸奖:“他好会削苹果。”她把苹果皮拎起来给江织看,“你看,一刀削到尾,都不断的。”
周徐纺正要再夸夸厚薄均匀——
江织一个“不经意”抬手,就给扯断了。
周徐纺:“……”
她觉得江织是故意的。
江织把断成两截的苹果皮扔进垃圾桶:“不就是削苹果,谁还不会了。”
周徐纺很诚实:“你不会啊。”哦,还有,“你也不会唱歌。”
不止呢。
他还不会画画。
江织拎着周徐纺袖子上的粉色丝巾,把她的手拉过去,咬了一口:“周徐纺,刚领完证,你就嫌弃我是吧?”
周徐纺弯着眼睛,像只小狐狸:“你吃醋了吗?”
“嗯。”
江织把她手里那碟子苹果拿走了。
“那有没有好点?”她不开玩笑了,很担忧,“你这两天太紧张了。”她就是上趟卫生间,他也要跟着,守在门口一直打电话。
“现在也紧张。”江织说,“怕你被比我更年轻的小妖精拐走。”
小妖精指的是萧云生吗?
周徐纺眉宇轻蹙:“江织,你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他坐到她身边:“怎么不太一样了?”
她说:“你以前很娇气,很任性,也很随心所欲。”
他以前是很肆无忌惮,在外人看来,娇气、任性、随心所欲都是他的缺点,就只有周徐纺不这样觉得。
“你想说什么?”
“摊上我之后,你就一直在担惊受怕,一直在东奔西走。”她在自责,“你现在都没有以前爱闹了。”
现在的江织不怎么撒娇了,不怎么耍小脾气了,也不闹她。现在的他,谨慎、沉稳、如履薄冰。
都是因为她,她特殊的基因、她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