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家门口停了十几辆村民们都没见过的车,车牌一个比一个吓人。
噢,大家都明白了,怪不得刘花成天一身名牌,原来他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八成是家里不同意他跟身世普通的翠翠在一起,这才私奔来了小镇。这不,翠翠一生儿子就母贫子贵了。何婶她们都替翠翠高兴,终于名正言顺了。
那天,村里的宾客都送走了之后,方理想组局打麻将,温白杨不会打,姚碧玺要照看林秋楠,林秋楠这几天老毛病犯了,胃不太舒服,男的凑了一桌,女的三缺一,方理想就把刚被新郎掀了盖头的新娘子拉上了牌桌。
九点多才开局,没到十点,刚哄睡孩子的新郎官就来催了,
“徐纺,十点了。”
当时周徐纺正输得一塌糊涂,本来只是想娱乐几局,娱乐着娱乐着,她胜负欲被激发出来了。
“我再打一圈。”
新娘子的手气是真差啊,再会算牌都不顶用。
一个小时候后,喂完奶粉的江织又来了:“徐纺,十一点。”
他穿着一身红,人比花娇,可周徐纺一眼都没看他。
周徐纺正在算牌:“再打一圈。”按照概率的话,打三万,糊二五万的概率最大,而且好多人都打三万了,一定安全。她出牌,“三万。”
刚听牌的方理想:“糊了,清一色一条龙。”
周徐纺:“……”她好黑哦!
好气,再来一把!
就这样一把又一把……
“周徐纺,”江织干脆不走了,搬个凳子坐在旁边,盯着周徐纺,“十二点了。”
他像个闺中怨妇,有气,还不能撒。
麻将太上头,周徐纺小脸都红了,穿一身红嫁衣,袖子卷起来,背挺得很直,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最后一圈。”
她刚刚糊了一把,她觉得她可能要转运了。
结果,她做庄,江维尔自摸了清一色七小对。
要付双倍的庄家周徐纺:“……”
江织看不下去了:“我帮你打。”
拥有不服输不言弃品德的周徐纺:“不要。”
肯定是她穿得太红了。
何婶说,打麻将的时候不能穿红,会撞运。
周徐纺在嫁衣外面套了一件黑色外套。
又是几圈下来……
新郎官坐得浑身都痒了:“周徐纺!”一点了!
周徐纺大脑在高速算牌:“你先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