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你是不是想尿尿”。
脸红?
不可能,她涉世太浅,像一张白纸,被画进去的东西太少。
陆星澜更烦躁了:“拿开吧,不用了。”
他住院一周不到,就养成了坐在床上对着盆刷牙的习惯,这都是托了某人的福,某人说他腰不好,不宜走动,每天早上他一睁眼,她就端着盆巴巴儿地过来了。
陆星澜把盆推开,下床,关护士马过去搀他。
他把手抽走:“你出去。”
语气里有明显的不耐烦。
关护士是副院长的侄女,在医院还没人给过她脸色看,她虽然是护士,但也没真做过端茶倒水的活儿。
她泫然欲泣:“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出去。”
他不咸不淡地扔下这么两个字,拿着牙刷去了卫生间。
上午十点,姚碧玺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消息,一个电话打过来。
“陆星澜。”
陆星澜嗯了声,扎着针的那只手将书翻了一页,太阳从窗户口斜射进来,杏黄的一层光铺在被子上,以及他手里那本《货币战争》。
“你是不是把香台换了?”
“嗯。”
他这不冷不热的回答惹怒姚碧玺女士了:“她做了什么你非要换了她?”
陆星澜垂着的眼皮动了一下,手指在书本上划了一道不明显的痕迹,他说:“没什么”
馋你的身子……
也不知道那姑娘是从哪里越来的污言秽语。
姚碧玺女士哪有那么好糊弄:“少给我扯淡!你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不接受!”
她还能不知道自个儿的儿子,他只要睡饱了,就很好说话,能做出把人换了这么不讲情面的事情,肯定是发生大事了。
陆星澜懒得解释:“我明天出院。”
姚碧玺反对,坚决反对:“不行,不带个女朋友回来,你就别出院了!”
吼完,她气愤地挂断了。
早上八点,正是交接班的时候。
小护士们得了一会儿的闲,一边更衣一边东家长西家短地唠起了是非,说着说着,就说到VIP病房那位高枝上的贵公子了。
“诶诶,都听说了吗?”见更衣室里没有消化内科的人,呼吸内科的黄护士说,“陈香台被小老板换掉了。”
语气里难免有几分幸灾乐祸。
同科室的佟护士问了句:“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