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认识陈青山的呢?
当时他刚跑货车,才二十多岁,陈青山看他什么都敢运,就带他干了几次私运。有次,货被缴了,上头借此不给他们跑路费,陈青山开着车差点把不给钱的那家伙撞死,那时候裴康就知道了,陈青山是个要钱不要命的。
“我只是自保,只要你保我儿子没事,我就把证据都毁了。”陈青山跟他谈条件,“你也别想着一不做二不休,要是我死了,我手里的证据立马就会曝光。”
裴康确实想弄死他,但得等证据拿到之后:“给我几天时间。”
隔着百来米,停了辆灰色面包车,车的后座全是监听设备。
阿明把耳机拿下来:“边队,这又是命案?”
胡定坤的案子才刚交到检察院,又来一起,坏人咋这么多嘞。
边队叼着根烟,翘着腿,拿着个望远镜瞧啊瞧:“别打岔,好好听着。”
“哦。”
阿明继续。
但陈青山和裴康已经聊完了,各走各的。
边队开车,一面追着陈青山的货车,一面给陆星澜打电话:“陆少,改明儿给你颁个最佳市民奖怎么样?”
陈青山的鞋子里有监听器,陆星澜给装的。
当然了,陆星澜可不是什么为民除害的五好市民。
陆星澜惜字如金:“到哪一步了?”
边队有点兴奋,这肯定又是个大案子:“螳螂和蝉已经汇合了。”
陆星澜远程指导:“别急,等证据出来。”
“得嘞!”
两天后,陈德宝捅人的案子出现了新的目击证人。目击证人说,陈德宝是正当防卫,不是故意捅人。
并且,陈德宝被取保候审了。
三天后,裴敬启又偷偷来洪城看孙女了,不能打草惊蛇,得防着裴康,他偷偷来的,来一次哭一次,看见孙女就想哭。
陈香台也跟着眼红:“爷爷,你别哭了,你哭我也会哭的。”
裴敬启这辈子也没掉过几次泪,就是这几天,泡在眼泪里了,他抹了眼泪,:“好,不哭。”
他从袋子里掏出七八个脸那么大的蛋糕。
“你吃这个,爷爷从家里带来的,你小时候就特别爱老方做的小蛋糕。”说着,他又泪目了。
陈香台知道老人家是心疼他,她就安慰了:“爷爷,你别难过,我现在很好。”她笑得很甜,“你看我,现在脑子也好使了,还有一个特别好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