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街上传出喧闹声,许多人奔跑躲闪,循声望去,一条长长队伍缓慢通过长街,前面有护卫家丁开路,后面并排跑着几十匹马,马上是精铠骑士,再往后是辆豪华无比的马车,四匹白马拉车,车栏车沿雕龙画凤,门帘是厚厚锦缎,马车后约二百人的骑兵队伍。张怕不禁叹道:“排场真大,掌门师叔也没有过这等排场。”
身后有人接话:“你家掌门多大官?人家多大官?这是宋国皇帝的亲弟弟,胜王宋缺。”胜王宋缺?是什么官?张怕对这些不了解,回头看是谁说话。
身边站着个年轻人,二十出头,着素衫扎头巾,面皮白净,向外张望,边看边道:“人活一辈子,不就求个盖世功名,及天荣耀,什么时候我也能这样,一辈子够了。”
他身后有桌客人,还坐着三个青年,都是书生打扮,其中一个高个子笑道:“做梦吧,回来把你的酒喝了。”
青年哼了一声:“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说着话回到酒桌,举杯一饮。
人世间的荣耀倒也有趣,起码看着是无比风光。张怕又去看胜王马队。
四个青年饮酒闲聊,一人道:“听说北面有些不安定。”另一人接话:“又不安定?那些长毛鬼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么?”
“瞎打岔,和长毛鬼没关系,都说北面出个魔头,青面獠牙身高过丈,专门祸害大姑娘,谁家有处子,他闻着味道就去了,祸害完人家还吃掉。”
“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我家在北面有生意,下面跑腿的回来说的,听说已经死了数百人。”
听他们说话,张怕暗道:“莫非就是游士口中的魔头?只杀女人又有什么本事?需要那么多游士出手?”心下有些不以为然。
青年们继续说话:“也只敢在北面小城猖狂,有本事来宋城,国师打个喷嚏就能弄死他。”三个青年都看向其中一人,问道:“你叔父师从国师,你多少也学了些本事吧。”那人苦笑道:“瞎说什么,我叔父不过是个下人,不过家族都以他为耀”
“废话,给国师端茶倒水也不是常人,换作是我,倒马桶也愿意。”
几人哄笑:“那你快去倒马桶。”
四个青年酒言笑骂,张怕听得有趣,原来正常人说话与修道人大不相同,关心的东西也不一样。青年们又商定,过几天是双九祭祖日,大家约好去赏美女。
宋国有个习俗,双九日祭祖,祭的是人之祖先。老人在家拜拜就是,但好动的或年轻人都要去城外祖庙拜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