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而已,衰败程度难以想象,张怕讷讷道:“我记得功德缸里全是钱,那么一大缸的钱都保不住这个祠堂?”宋云翳知道他失望,柔声劝道:“一甲子时间太长,人死了祠堂自然没人照看。”
张怕想想也对,叹口气说道:“难怪修仙者要断尘念,活的太久也挺闹心。”转念又想起自己还有个家,兴致又上来:“走,回家去。”
大家重新走回永安郡,意外的是又被多收一遍入城费,张天放叫道:“我们刚刚出去的。”兵丁歪着眼睛看他:“你吃完早饭,晚饭就不吃了?”
张天放怒火中烧,元婴修士我都不放在眼里,你一个普通人敢跟我得索?抬手抓向那兵丁,被张怕拦下,也不问那门条到底是多少钱,甩手丢出块银子拽着张天放走进城门。张天放不忿,怒道:“这你也忍?”
那边兵丁也不忿:“以为长的高张的壮就敢跟我龇牙?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摸摸银子,足成足色差不多有七两,心下暗喜发笔小财。
张怕拽着张天放边做边教育道:“好歹也是个结丹高阶修士,跟个普通人较什么真儿。”丫头们虽然觉得有点儿憋屈,却唯张怕是从,嘟着嘴跟在后面,只有不空边走边点头:“不错不错。”张天放正一肚子火,怒道:“不错你的脑袋!给老子滚远点儿。”不空也不生气,笑眯眯说道:“皈依我佛,你可以一辈子再也看不到我。”
张怕在街上东拐西拐,走不多时来到条宽阔大街,街上有几个宅院,高高院墙横竖分隔出一方美景。张怕指着中间宅院说道:“那就是咱家。”才说完话,隐隐觉得不对,院墙怎么变高许多?仔细再看,院门上一个宽大横匾,上书两个大字,王府。
张天放问他:“你以前姓王?”
这下张怕也有点怒了,祠堂没就没了吧,连我家都被人占了?一步跨到门前,咣咣咣抬手砸门。
宋云翳跟在后面,还想说不错,门口有人收拾,待发现横匾后,又见到张怕发怒,知道事情不对,忙跟过去扯住他胳膊轻声道:“问问清楚再说。”
这时院门打开,出来两个青年壮汉,竖眉瞪目道:“想死啊?砸什么砸?”
张怕原本有火,待听到二人话语,反倒气消云散,笑问道:“打听下,这是谁家?”
“你瞎么?上面有字!王府知道不?王爷的家,你也敢来砸门?”其中一个汉子骂道。
张怕还是笑着说话:“可有房契?”
“房你祖宗!找事是不?爷儿们出来,有人找事。”那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