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五年,十月二十一日,巳时末,长安城,怀德坊坊,卢国公府
下朝回来的卢国公今天心情很糟。
心情糟的源头和昨晚长子下值后喝的烂醉如泥的程处默有关。
他倒不是因为长子去胡人酒肆而生气,男人嘛喜欢女人很正常,喜欢喝酒也正常,但是这小子喝这么好的酒,不知道孝敬老爹,那就是程处默的问题了。
要不是府上小厮昨晚托他回来的时候,他正好在院子里练武,可能就错过那半坛美酒了。
也得亏那美酒,酒香浓郁,不然他也不会注意到。
想起那半坛美酒,卢国公程咬金,又是气的不行。
快步走到程处默的房间,大力推开房门,就见程处默正一脸生无可恋双目无神的望着房顶,程咬金见状顿时火起道:
“逆子,还不快说,昨晚那坛酒是从哪里得来?”
程处默现在的心情也很糟,只记得昨天和秦兄弟喝着喝着就醉了,他也没想到这酒后劲这么大,到现在头还嗡嗡作响。
后来被小厮带回府,还没进屋子就被老爹拦下,一巴掌就给拍醒了。
老爹先是拿他有好酒不孝敬他老人家对自己是一阵拳打脚踢。
后来老爹喝过酒之后,就一直问他这酒是哪里买的,程处默昨晚喝到美酒,就找不到北了,只记得秦兄弟好像是住长安城外的一个庄子上,还让他想喝酒了就去找他。
但具体是哪个庄子,自己是真想不起来了。
因此这一晚上都被绑在房间,现在自己是又困,又饿。
不过心里也在庆幸好在现在天冷,不然一准被老爹绑在院子里。估计这会正被院子里几个弟弟围观呢。
程咬金等了半天也没听到程处默回答,伸手从背后抽出马鞭,一下子就抽在了程处默的身边的地上道:
“逆子,为父问你话,你居然敢不答话,来人啊,给我把这个逆子绑到院子里的柳树上,今天老子非得好好教育教育他怎么跟自己老子说话。”
话落便有几个下人,呼啦一下,冲进屋子,抬着五花大绑的程处默就往外跑。
程处默这会也反应过来了,拉住房门,赶忙道:
“爹,孩儿知错了,刚才孩儿是在想秦兄弟家在哪里。”
程咬金抬了抬手,让下人先放下程处默“嗯,他家到底在哪里?”
“嗯,孩儿没想起具体地方,就知道是长安城外的一个庄子上。”
程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