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
福伯则背负着双手,站在李渊身侧,双眼死死地盯着水面上的浮漂,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福伯耳朵动了动,豁然转头,朝身后的密林,厉声喊道:
“谁?”
话音刚落,一道纤细婀娜的身影,从密林中缓缓走出。
她身着浅绿色束腰儒裙,梳着两条长长的马尾辫,面容清秀,步伐轻盈,仿佛与这自然景色融为一体。
她盈盈一礼,恭敬道:
“奴婢拜见陛下。”
李渊缓缓睁开眼,轻嗯了一声。
旋即,他缓缓起身,将手里的鱼竿递给福伯,神色温和地望向巳蛇,轻声问道:
“那些讨人厌的家伙都走了?”
巳蛇轻轻摇头,小声道:
“越王殿下还被关在百草园的柴房,其余人都走了。”
李渊眉头一挑,故作轻松道:
“怎么?那臭小子还想留那个小胖子,在府中吃晚饭不成?”
巳蛇闻言,嘴唇动了动,有些欲言又止。
李渊见状,摆了摆手,轻声道:
“算了,先回府吧,路上你把府里今天发生的事情,大概与老夫说一下。”
说完,李渊抬脚便朝秦家庄走去。
福伯则是拎着木桶和鱼竿,亦步亦趋地跟在李渊身后。
巳蛇见状,连忙跟了上去,轻声细语地将今日府中的事情一一道来。
倘若秦明在此,定会愕然不已。
因为巳蛇在路上描述的种种情景,宛如他这一日的缩影。
不仅讲述了他要送皇后娘娘琉璃,为其改造立政殿,而且还提到了他和山东士族谈判的细节,以及他对缪氏和韦氏的各种承诺。
除此之外,巳蛇还讲述了秦明吩咐月婵关押越王的经过。
巳蛇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将每一个环节都描绘得栩栩如生,仿佛她亲自经历了这一切。
李渊边走边听,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
临近秦家庄时,李渊听完了所有事情。
他的目光中交织着纷繁复杂的情绪,既有深沉的忧虑,亦饱含难以言喻的苦楚。
这时巳蛇突然开口问道:
“陛下,山东士族经此一事,怕是会恨上郎君。”
“奴婢担心,他们会投鼠忌器,对郎君不利。”
李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