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墨深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他松开捏着的袖扣,说道:“应白华废了,你还有个应华斌这个儿子,是不是很高兴,很满足?”
应路平心里咯噔一声,“帝少,你已经毁了我一个儿子,华斌你不能……”
“呵……”
男人冷呵一声,“应华斌你告诉他,你叫什么。”
“是!”
应路平傻傻的看着儿子,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为什么他的儿子会对靳墨深言听计从?
应华斌站直了身体,看向应路平的眼神也不藏着捏着了,眼中的轻蔑昭然若揭。应路平被这个眼神看的后退了一步,神情是那么不可置信。
“我叫方彬,不是应华斌。应路平我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当然如果你非要说我像你,那就要怪我的养母,她是照着你的样子养我的,你曾经是有一个儿子,但很不幸两岁那年落水身亡了。”
“我的养母你认识,她叫梁淑。”
应路平脚步虚晃了一下,“你……养母,她还好吗?”
“已经死了。”
“死了……”
应路平人晃的更厉害了,面容一下子老了几岁,他抖着唇重复着这句话,“原来已经死了吗。”
方彬眼中闪过恨意,“她到死都在惦记着你,我想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让她念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最后因为你郁郁而终!”
梁淑是应路平的原配妻子,不,不算是原配,两人办了酒席却没有结婚。应路平的父母死后,他想要出去上大学,但因为没钱,录取通知书被他压在被褥底下。
直到临近开学日,梁淑从裹了三层的布包里拿出零零散散的钱交给他,让他继续读书。
应路平拿着钱去报名了,却不知道那些钱是梁淑每晚两三点睡,六点起,连续半年又是手工,又是做农活,上镇子上做了好几份工,才攒下那笔钱。
大学的几年里他心安理得接受梁淑寄来的钱,却在毕业后选择留在帝都,再也没有回去过。
这一过就是几十年。
丁兰双瞪大了眼睛,像个泼妇冲上前冲着应白华又打又骂:“好啊,原来你外面还有人!应路平当初要不是有我,有我家,你以为你能走到今天,你以为……”
靳墨深不耐的皱起眉头,神色愠怒。
乌余知道先生是嫌太聒噪,当即说道:“方彬把一切都告诉他。”
方彬应了声是,继续说道:“爸,你知道你这次为什么会倒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