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当然应下了,在前领路。
此人多次在傅云颖口中出现,黎秋猜测他应当是个健谈的人,于是小心试探:“明亮师傅,明和是什么时候下山的呀?”
“就是那天你找方丈听清心经的时候呀。”
“可我怎么会睡着呢?”
明亮笑了:“方丈那清心经我听了都困,基本上听过的人都睡着了。”
“可是我睡了两天啊。”这应该不正常吧。
“你这两天还是少的,我见过有睡了一个礼拜,醒来特别精神。被方丈彻底洗涤净了心灵,特别通透。”
黎秋蹙了眉头,怎么觉得怪怪的?清心经还能让人睡一个礼拜?那不就是听了情绪能够平复,没有太多杂念吗?
不过此时她关注点不在这,只想询问傅云熙的情况:“那与我一同听经的人是在我睡了后就与明和一起下山了吗?他怎么没睡着?”
明亮没有立即回答,走在前面的脚步顿了下,“当时我不在场,不清楚具体情况。以前也有过听方丈清心经不睡的例子,不过也不是人人都能听方丈心经的,一般方丈只渡有缘人。”
所以,她算是有缘人?从明亮这边也探听不到具体的情形,倒是再度被领回了傅云颖的屋子。只听明亮和尚道:“你与明和熟悉,她下山了,今晚你就暂时在她这留宿吧。”
黎秋点了点头:“谢谢师傅。”
明亮离开后她才想起自己没吃饭,肚子饿空到已经没知觉了,可这时候寺庙里肯定没斋饭了。她在屋子里翻了翻,总算还翻出一碗泡面。
屋内有热水机,一会就烧开了水。可明明饥肠辘辘,泡面吃在嘴里却索然无味,脑里始终在盘转傅云熙撇下她独自离开这事。
反反复复地想:怎么可能?
可这答案直到躺下也没想明白,以为睡了两天肯定会睡不着,但没过一会就又困了,眼睛阖上意识渐渐模糊。
醒时以为只是打了个盹,可转头看屋外天光发白。她再也躺不住了,起身稍作收整就出门了,也细心地将门关好。
走出禅院一连遇到了几波和尚,原来他们睡得早起得也早,要出来做早课。
出了寺门便有一股凉风扑面而来,吹得她瑟缩地抱紧双臂,早知道多套一件衣服了。山雾很浓,地面的泥土都是湿的,尤其石板台阶很湿滑。
她小心翼翼地迈着台阶,由于天才蒙亮,此时根本不可能有人会上山来,所以长长的台阶就只有她一人,与来时被傅云熙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