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傅云熙神清气爽地抬头向她打招呼,一改昨天的黑脸。
黎秋看看门又再看看他,“你怎么进来的?”
问完就觉自己问了个不过脑子的问题,果然,他答:“用钥匙开的门。”他有她屋子的备用钥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关键是——“你是怎么来的?”
他丢过来一句:“轮椅在阳台上。”
黎秋扭头去看,果真见阳台上搁着一辆轮椅。目光不由回落向他的腿,难道他已经……却听他道:“你想多了,是何尖扶我坐到沙发里后把轮椅推过去的。”
“为什么?”
他的眸光闪烁了下,反问:“什么为什么?”
“我说了彼此冷静,为什么你又要追过来?而且那边房子你已经买下了,也把医疗设备都搬了过去,该做的检查与治疗在那边会更方便。”
傅云熙收回目光低垂了说:“我已经冷静了一晚上,想得足够清楚了。知道你因为我把杜钰那房子强买下来不开心,所以我搬出来给他腾位置,至多再把户给他转过去就是了。”
“你在玩家家酒吗?”黎秋气得不行,“为什么你还是不懂呢?你任性的就像个孩子,想怎样就怎样,让身边的一群人都围着你团团转。”
“我没要任何人围着我转,只想围着你转。”
傅云熙骤然的扬声,让她怔愣在当场。
“你……”
“不是我不知好歹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而是我不想欠杜钰人情。何尖或者秦政的人情我可以欠着,唯独他不行。可我现在的情形,能给他回报的除了金钱外,你觉得我还能给什么?”
黎秋渐渐有些恍然,这不是关于任性的问题,而是关于男人的尊严。
“你对杜钰的认知有错误,你们本可以成为合作伙伴的。”半晌才从嘴里憋出这句话,却立刻被他否决:“我跟他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合作伙伴。”
“他对我并不是你想得那种。”
傅云熙冷哼:“我想得哪种?你敢说他对你从未有过念想?我是男人,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怎么可能看错?你找的那些理由不过是他拿来忽悠你的。”
黎秋心头一震,惊瞪他,“不可能。”
“可不可能不是你说了算的,一个男人帮一个女人长达五年,你敢说他没有一点企图?说给谁听都不信。更何况,他与我对峙的眼神里暗藏了较量,而看你时却藏匿炽热。这些种种,除非我瞎了才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