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吗?”陈勉在另一张椅子里落座后低声问。
黎秋直接回:“不知道。”
他勾了勾嘴角,又道:“你们应该早就知道傅霖风在我这了吧,找你来就是想跟你谈谈这事。”
“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傅霖风是他跟余晓芸的儿子,又不是我的儿子。找我谈什么谈?”黎秋轻哼着说,面色不善。
但陈勉盯着她看了数秒后,“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演戏,你们早就做过傅霖风与晓芸的DNA亲子鉴定,知道她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我没找错人,现在傅氏的最高掌权人难道不是你?”
黎秋闻言笑了:“你对傅氏还心心念念地惦记?上一次都因此而坐牢了,还没长记性呢。”
对于她的奚落,陈勉的眸中有一闪而过的戾气。但开口时依旧语调平静:“我想,同为坐过牢的你,最能感同身受那种滋味。”
黎秋心头一揪,没有意料到他会提起这事。
陈勉笑着说:“六年前我目睹了你坐牢的全过程,六年后我自己进了那扇门,还都是被同一个人送进去的,你说咱们是不是算有缘?”
“你到底想说什么?”黎秋沉沉地看着他。
“我想告诉你的是,今天你看着好像坐在了如今的位置上,可随时都将面临有一天被拉下马,成为垫脚石的那天。傅云熙这个人太唯我,傅氏是他们傅家辛苦三代创下来的,又怎么可能拱手相让给你?”
黎秋感到失笑:“你想挑拨离间我们?”
“是挑拨离间吗?”
面对陈勉用极轻的语调来反问,黎秋觉得心好似漏跳了一拍。
“你们之间经常争吵,不是因为有多大的矛盾,而是傅云熙根本不会爱人。他向来以自己为中心,喜欢主导一切,所以这样一种人是不可能容忍自己屈居别人之下的。他将股权转让给你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将来有一天你会像我一样踏进他的坑,然后被踩进悬崖深渊。”
黎秋听到这忍无可忍:“我不想听你的阴谋论。”
陈勉嗤笑,“是不是阴谋论你自己衡量。曾经他把晓芸捧上天,如今呢,却将她踩入尘埃;曾经他对我重用,将我当成心腹,后来却把我调离明升暗降;你觉得他是那种爱你爱到愿意付出全部身家的男人吗?”
这个问题黎秋答不出来,因为她也不确定。
对一个深谙心理学的人而言,对方迟疑便是契机。
陈勉不动声色地又道:“在你认准自身价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