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其实想问的是,这个局你对我布了多久?”
黎秋微仰着视角,表情认真地问他。
傅云熙怔了怔,蹙眉反问:“我对你布什么局了?”
黎秋嘴角微微弯起,“你明明早有计划,却造了一个被警察带走的假象,而且还交代亚琴不许找任何人,更不许告诉我。因为你笃定了亚琴会告诉我,更笃定了我知道后绝不可能坐视不理,这样一来就变成我主动来找你了。”
她轻叹了口气,垂了眸,“傅云熙,你这又是何苦呢?”
“你说我何苦?”傅云熙直接扬起声,理直气壮地道:“你问我对你布了多久的局,好,我现在就告诉你,打从你提出要跟我分开起就挖空心思想着要怎么改变现状,半个月已经是我的底线,如果不是正好开庭可接着这股势,我恐怕直接踹开你屋的门了,何必要隐忍到今天。”
黎秋眨了眨眼,怎么有人能把强盗行为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好像还是她的错,她在无理取闹似的。
傅云熙见她不作声,心里头很慌,一把将她抱住了抵在墙上耍无赖:“我不管,这半个月我已经特别配合柴晋了,他也说我的体质大大改善。你不能再用这个借口来搪塞我,而且像今天我要出去,不也故意把动静闹大了让你跟来嘛。”
黎秋本还听他说话得体,等听到最后那句就忍不住去推他,但没推动,他一察觉立即将她抱得更紧了。
没好气地道:“你意思是但凡不想让我知道,你会偷偷地跑出去是吧。”
傅云熙身体僵了一僵,蛮横地把下巴扣在她头顶说:“你不要再来曲解我了。我说得每句话你总能曲解成另外一种不好的意思,我哪来那许多心思讲话都想那么仔细啊。”实际上在黎秋看不到的视角里,他的眼中闪过心虚。
因为他确实有考虑过一个人悄悄的把这事给办了,这种耍弄手段心术的一面并不想让她看到。可他们之间不能一直就这么僵着,总要想什么法子来打破局面,于是一咬牙便决定大肆张扬。
黎秋不知他心中这许多曲曲弯弯,被他的话给说动了。虽然印证了他布局时还临门一脚地算计了她,但至少这算计并没藏着恶意,也是有心想打破他们之间的冷战。
是冷战吧,都半个月没见了。
被抵在墙与他的身体之间,完全被他的气息包围,侧耳就能听见他的心跳。心里头的想法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这半个月她状似对他不闻不问,可是总还会从身边的人口中旁敲侧击关于他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