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倏然沉寂。
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地上都好似能听见,黎秋的目光紧紧锁定着木小花,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终于木小花沉不住气了:“什么美国霍普金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本名不叫木小花,而叫秦瑜。在异国他乡的校园里对木良一见钟情,当木良回国时毅然决然地跟他一起回来,并且为他改性木。”
木小花听着这些神色明显不对了,“胡说八道,我与阿良是相亲认识的,根本不是你说得什么一见钟情。”
“相亲?木家是什么身份背景,会与一个普通女人相亲吗?”黎秋直接戳穿她,木家有傅老太太在做后盾,无疑家底深厚。以傅老太太的性子最讲究门当户对,是不可能让木良随便娶个不相配的女人的。
这也是她总觉得有些怪异,但又始终没明白的地方。
现在就豁然开朗了,原来这木小花是美国霍普金斯医学院的高材生,那她懂的药理就不可能单单只是儿童哮喘病这方面了。
也难怪她敢去药厂上班,可以偷偷拿药回来救儿子。一般人辨识不出药也不敢随便给孩子用药的。
灵光从脑中闪过,所以木小花可以轻易拿到能晕迷她的乙醚,不止是因为她偷偷潜伏在会所已久,更主要的是她知道该从什么地方拿,该如何提取。
黎秋眯起了眸,语声渐沉下来:“所以诺氟丁根本不是徐开泰给你的,而是你自己配置的是不是?”
木小花垂着头不作声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模糊的语声,下一瞬门上传来轻敲。刚让开门前位置门就开了,一个小孩被丢了进来。黎秋定睛一看,正是木小花的儿子笑笑。
而随后进门的人则是傅云熙。
木小花箭步冲上前抱住了笑笑,怒声质问:“你们想干什么?”
傅云熙缓缓走入将门关上,盯了她数秒才开口:“以前没细想过你从哪弄来的慢性毒素注入到孩子体内,直到今天才豁然开朗,原来良婶还是一流的药剂师,那毒素都是你亲自研究的。”
木小花浑身一颤,“你叫我什么?”
“良叔是我奶奶的侄子,我不理当唤你一声良婶吗?”
木小花怔怔地望着他,神色间既沧桑又悲恸,口中喃喃:“有多久没人把我与他联系在一块了,久到连我自己都快忘了还有个名字叫木小花。”
黎秋听出她话中有话:“木小花这个名字是有什么深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