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秋惊了一跳,傅云熙竟独坐在房间角落的地毯上。
这是酒还没醒吗?
可他似乎洞悉了她想法,在角落里轻声道:“我其实没有醉,虽然跟陆杨喝了将近一斤的白酒。”
黎秋心头顿了顿,“你是去找陆杨的?”
“他来找的我,没去别处,就在胡同口的那家小店里喝的。”
她扬了扬眉,原来他就在附近。
“人家老板倒没赶你们走?应该也没什么店会开到半夜三四点吧。”
她刚才去冲凉的时候看了下时间,都已经凌晨五点,一会就得天亮了。
却听他答道:“老板认识老爷子,以前老爷子常会去他家喝上两杯,后来年纪大了才戒了酒。他直接就把钥匙给了我们,让我们走时锁好门。”
“那你们锁了吗?”
黎秋觉得自己是在没话找话,经过刚才一番折腾后会觉得有些尴尬。似乎傅云熙也不想在这话题上多说,默了一瞬后忽然又重复:“我其实没有醉。”
“喝醉酒的人都称自己没醉。”黎秋没好气地嘀咕,心说你们都喝了一斤白酒了,还说没醉!没醉能回来撒酒疯吗?
却听他又加重了语气:“真的没醉。”
“所以呢?”索性顺着他的话反问回去。
“所以刚才是我的真实想法。”傅云熙顿了顿,缓缓丢来一句:“黎秋,我们再要个孩子吧,不管男孩还是女孩都姓宋。”
黎秋愕住,脑子打结了般慢慢反应过来:刚才他重复称没醉,实际上是表达他对她所有的行为都是自主意愿,而非究竟作祟!
不该有的羞赧迅速上脸,继而又感恼怒:“你是忘了我们目前离婚吗?”
静了两秒后他幽声反问:“有区别吗?我们现在跟正常夫妻有区别吗?不还是同进同出,同住一个屋檐下,同睡一张床?离婚只不过是个形式而已,你要是想要那张结婚证书,我明儿就能给你办来。”
话听到后头黎秋是真的怒了:“傅云熙,你把婚姻当成儿戏了吗?还是你觉得我是你想结婚就结婚,想离婚就离婚,都不用过问我意见的女人?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们结婚离婚反反复复的次数还少吗?如今他先连知会一声都没有就一意孤行地离婚了,又要因为老爷子的遗嘱而与她结婚,这让她情何以堪?
空间陷入长久的静滞,僵站好一会后黎秋转身打算出房间,手刚握上门把突听他问:“那你要怎样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