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来?”
静默半晌后黎秋并没有索要白玉,反而询问这个问题。
傅云熙转头看向她,“为什么觉得我不会来?”
黎秋嘴角微弯弧度,讽凉反问:“假如你有心保我,何至于我进那里面?”
傅云熙沉吟了下讳莫如深地道:“有时候你以为不好的地方未必就不好。”
黎秋失笑出声:“你的意思是我进派出所还是好事?被人揪着那几个问题像审犯人一样审了一夜是好事?还是我突然不知缘由地晕倒,被人在身上注射了什么药物都不清楚是好事?”
傅云熙眸光一厉,“你说什么?谁对你注射了药物?”
黎秋冷笑:“你还关心吗?”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沉声逼问:“到底是对你动的手?”
“我晕倒了能知道吗?”
“那你说……”
“人晕倒了但意识还在,能闻见消毒水的气味,起初以为是进了医务室。可蓦然惊醒后发现自己仍然还在原座上,那么消毒水的味道从何而来?”
傅云熙神色沉凝至极,“你身上哪里有针孔?”
黎秋漠视着他不理会。
他索性拉起她的手仔细查找,但检查完发现并没有。想到什么,目光搜掠她的脖颈,从前往后绕走了一圈,蓦的视线定住。
就在她的左侧颈动脉偏下一点位置,离锁骨只有一寸的距离,一道很明显的勒痕透着血印,一个极小的针孔赫然藏在其中。
傅云熙的脸瞬间变得极其阴沉,他问:“你之前难道不是催眠?”
黎秋从他的视线锁定也了然了一切,心瞬时沉到了谷底。如果说刚才还存有一丝侥幸,此时那点星火也破灭了。
幽声而回:“如果是催眠,还能有这针孔吗?我自己给自己注射?”
傅云熙瞳孔沉了沉,“把细节给我说一遍。”
细节?好,他要细节是吧。先伸手抽出他指间的白玉在半空中晃了晃那红绳,“看到这上面打的结了吗?原本这绳子是没有结的,是我刚才扯断了绳子将这块白玉砸在了墙上,随后又再去捡起来系上打了这个死结。所以它是让我首先破除被催眠可能的证据。”
傅云熙剑眉紧蹙,点出关键:“你刚才说晕倒是不是就在这时?所以你身体没了知觉但脑子有意识,你感觉到了什么?”
“晕眩时我看见有人进门了,后面再无力睁眼,只能混沌地听到模糊的人声,然后身体变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