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厂房旁边冲着她吼的那条比熊犬眼睛里满是仇恨,跟在车上咬她的那只如出一撤。
但仔细回想在休息室里出现的那条白比熊虽然也怒目瞪着她,可从头至尾都没叫一声。但凡它叫两声,恐怕她的行踪就暴露了,笑笑也不能这么轻松地解救出来了。另外,后面那条狗看她的眼神虽然凶狠,却更像是防备而不是仇恨。
忽然想到什么,她脱口而问:“那被送来医院的是哪一条?”
傅云熙捏了捏眉心,无语地回道:“我哪有闲工夫去鉴定狗啊,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黎秋追问。
“我也很多年没见过那狗了,哪里能分辨?能分辨的也就只有两人。”
黎秋立即领会:“魏也与方心怡。”
“没错,别的人可能还会识别不出,但她们养了露露那么多年,自是能知道是真是假。”
黎秋眯起了眼,目光防备,“你不会还要把这锅往我身上丢吧?”
傅云熙失笑,伸手过来想揉她头发缓和下气氛,可是手伸到半空就被她后仰躲过去了。尴尬地弯曲了下手指,讪讪收回了才道:“我的意思是她们作为主人,不可能认不出自己养的狗,所以要么那条狗就是露露,要么……”顿了顿,一字一句:“她们在演戏。”
黎秋眸光一亮,“可你不是说方心怡患有精神类疾病吗?她也有可能在演?”
“狗如果不是露露,那就都在演。不存在一个是真一个是假的可能性,尤其是她!一个心理疾病患者通常是偏执的,同时也因为思维单一而对待事物专注。她心心念念的全是露露,不可能尸体到了面前却反而不认识了。”
“所以只要证明那条狗不是露露,是不是就能证明她是在装疯卖傻?”黎秋朝他逼近一步。
傅云熙将她的举动看在眼底,知道她心里还有芥蒂,索性坦然点头:“没错,这也是我怀疑的一个点。”
“你还能怀疑她?”
傅云熙气结:“我给你聊了这么久还不能说明一切吗?”他要不心中生疑,站在这荒郊野外跟她吹北风玩呢?
黎秋凝了凝眸光,幽声道:“所有的事都要靠猜的话,那就太累了。”
傅云熙磨了磨牙根沉声道:“好,不猜,全都摊开来说。在方心怡出现的那一刻起我就保留了怀疑,所以一直都在暗中观察与试探。她表现得痛苦不堪且毫无破绽,歇斯底里地尖叫、挣扎、发疯,却会有意避开护士地注射器。”
听到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