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倏然抬眸,凌厉目光射向萧媚儿。萧媚儿被那目光一惊,继而失语。
“言大人问询,萧贵妃身为后妃之首,就该恪守礼教。谨记后宫不得干政之祖训,为后宫做出表率。言语无序,成何体统!”
宁妃丝毫不惧萧媚儿,眉毛一挑,当场呵斥,让其下不来台。萧媚儿权压后宫,宸妃虽与之分庭抗礼,却不像宁妃这般撕破脸皮。久不遇对手的萧媚儿一时竟被宁妃压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就是说不出话来。
“你……”
“本宫如何?”
宁妃轻蔑一哂。
“言大人问询破案,你出言干扰,是何居心?身为内命妇,不循祖制,又是何道理!”
宁妃一改往日淡薄模样,咄咄逼人步步紧逼,让萧媚儿难以招架,只好找夏卫启撑腰。
“皇上……臣妾……”
“少说两句!”
夏卫启不耐烦喝止萧媚儿,揉揉发胀的额角。垂首冲言庭君的方向一挥手。
“言庭君,你继续!”
这是变相地拂了萧媚儿的面子。宁妃对着萧媚儿勾起一丝冷笑,继续方才被打断的问询。
指甲死死嵌进肉里,萧媚儿娇艳的脸,一瞬有些僵硬。
宸妃恬淡静立,如同一尊没有感情的泥塑。不将周围纷争纳入眼底。
百里行歌这会倒越来越淡定了。扯进来这么多人,众人视线已经完全从那根白毛上扯开。从头到尾,平沙王府没有被正儿八经地怀疑一次。百里行歌不着痕迹地舒展舒展身子。连萧媚儿看都未看。
自己设的局,如今却把自己绕进去,这样的蠢货,到底有什么可担心的。虽然自己先前推掉幽矢香有些作用,不过……
百里行歌看看言庭君。这个大理寺少卿……倒断得一手好案子,比那个病秧子不差什么。有些手法习惯,倒有些许那个病秧子的影子。百里行歌掠过那些收罗得整整齐齐的白绢,眼角含笑。
轻松站在一旁,百里行歌现在倒比较好奇,给夏焮下毒的,到底是谁。
没有萧媚儿打扰,言庭君也终于得以继续问询宁妃。
“宁妃娘娘见十一皇子时,可曾赠送了十一皇子什么东西?”
“有。”
“是何物?”
“一只香囊。”
话一出口,殿内众人悚然变色。香囊是宁妃送的?她不是最疼十一皇子?难道是因为她自己无子所以毒害别人的儿子?那平日里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