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这会了您还要入宫?”
郑王衣冠齐整,步履匆匆。正往门外走去。
“宫中这几日多事,皇上抱恙在身,太子于朝政所涉尚浅,皇上命我多加辅佐。”
“那父王也要保重身体。”
瑶光有些心疼地看向父亲两鬓斑白。今岁入京不足一月,却比过去几年加起来都难过。
郑王苦笑,更显憔悴。看着半天上昏惨惨的天色。
“身不由己啊。”
说完,郑王轻撩锦袍,往外走去。
瑶光看着郑王背影远去,唤出陈英。
“可有办法从宫中打探消息?”
陈英摇头。
“宫中暗卫厉害,王爷从不曾探听宫中事。”
瑶光目光深深。
“知道了,下去吧。盯紧萧府,明日是萧家搬出侯府的时候,有任何动向,及时报我。”
“是。”
陈英一个起落,消失在瑶光视野外。
一人独坐廊庑,瑶光心思沉浮。不知郑王府前途几何。
眠柳巷。此时正是莺红燕粉迎来送往之时。
烟红灯影照,乱髻坠钗摇。其中景致,还分个三六九等。
有那最招惹人眼的难寻美人,冠了花魁名头,恩客大爷们就是一掷千金也难买美人一笑。
有那上得了台面的粉头,与恩客吟诗作对展露一二才情。最后也是一夜春宵全了露水情谊。
还有那最可怜的。年老色衰、姿色难入人眼,便只能在夹缝里讨生存。在眠柳巷最暗最深处,开个暗门子,偷偷做皮肉生意糊口饭吃。
林娘子便是其中一个。林娘子不姓林。她总说自己丈夫姓林,打仗时死了,自己也没生下孩子,就被公婆赶了回来。娘家二次将她送进大户人家做小。老爷出门,她又被夫人发卖到此处。
初初说这些时,来林娘子屋中的男人还能听进去些。义愤填膺帮着林娘子数落这世道不公。日子久了,人便都称呼她林娘子了。
年岁过去,林娘子脸皮不光了,身段也不苗条了。来的男人越来越少,愿意听她将那些琐碎的男人就更少。胡乱舒了火头,碎银子一扔。摔了那摇摇晃晃的小门,再去寻家酒肆喝酒,谁愿意听这婆娘絮絮叨叨。
林娘子在街边站得时间愈来愈久。可找他的男人越来越少。
今日倒是个好日子,林娘子刚站了不一会儿,就有人找上门来。
来人全身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