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退出门外,跪在了台阶上。凌烟不明所以,看向宋周道。宋周道明白,白姑娘如今是秦青的主子,她出事,秦青这一跪是应当。
“凌烟,跪下吧,什么也别问。”
宋周道又是一声长叹。心中开始猜测白郑晟什么时候回来。
百里行歌揭起床缦。下床试探水温。
“水还有些热,还得稍微等等。”
殷璃外衫已经被小心褪下。只穿着雪白的中衣。中衣上黑色血团更加刺目,腹部裂开一道口子,黑色最浓郁处在此。百里行歌眼中柔软一凝。
“看,说过了不让你涉险,却总是不听话。受伤了,要怎么办……”
百里行歌眼神再次恍惚起来,唇角的笑凄凉无比。坐在床边看着殷璃脸庞许久,百里行歌动手去解殷璃的衣带。
殷璃的衣带他解过好几次,可今日的衣带他竟然觉得自己怎么也拉不开。
他不敢看。中衣都裂了,那小小软软的身子又是什么样子。
捏着衣带的手死死抵在床褥上,百里行歌轰然倒下,跪在脚踏上,连头也抬不起。
“阿璃……我有些恨你了……”
百里行歌埋首殷璃手边。吃吃一笑。
“我还在等你三年孝期过去,迎你入门。现在,我该等谁?”
“你说,我该如何……”
百里行歌手狠狠一拽,殷璃衣带被扯开。衣襟一松。
缓缓抬起头,百里行歌眼中又是混沌一片。
“对了,水该好了。”
伸手再次一探,百里行歌满意将指尖水珠甩回盆子。
“差不多了。不烫不凉,正好。”
拾起身子,百里行歌坐在床边,揭开殷璃中衣。露出半边被染成黑色的肚兜。
中衣褪下,殷璃胳膊上的小花昂起脑袋。冲百里行歌一吐蛇信,然后缩进殷璃枕边。
百里行歌没有理会,只看着殷璃。
肚兜很好地遮着殷璃的肚子。除了肚兜上的裂痕,百里行歌没有看到他害怕的伤口。
可是要将殷璃的身子擦干净,那这肚兜他必须揭起来。底下肚破肠流,他必须看着。
转身将棉帕浸湿了,百里行歌移了移身子,让自己靠得离殷璃更近些。轻轻覆上殷璃粘湿发黑的肚兜。
“是不是很疼……不怕,擦干净就好了。”
握剑的手此时有些颤抖,还是揭起了已经和皮肤粘在一起的薄薄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