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果然没有骗朕呐……”
夏卫启看着夏煜,眼中暗芒闪烁,看不出其情绪。
夏煜明知自己已经被坑,却偏偏有口难辩。
倘若冯恩一口否认,抵死不承认他唆使自己去北元街,那以父皇多疑性格倒可能倒还有转圜余地。
可冯恩一副凌然受死的模样,让父皇将心中的那份疑虑化为了笃定。笃定冯恩忠心护主。笃定自己去北元街是自己主使。
鼻息一瞬加重,夏煜知道自己不宜多做口舌之争。
衣摆一提,夏煜跪下。眼中一片诚恳。
“父皇,儿臣所说皆是事实。”
双眼坦荡荡直视高高在上的夏卫启。眼底清明不掺一丝晦暗。
夏卫启定定看夏煜半晌。脸色木然,心中却又有些动摇。
元后去得早,夏煜行三,是自己第一个长成的儿子。是嫡也是长。自己看重,所以关注也比其他皇子多些。
自认对夏煜还算了解,所以夏卫启此时才犹豫。
以夏煜那近乎愚善的性子,似乎不可能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可是……
夏卫启目光又是一闪。
谁能保证孩子,永远是孩子呢……弑君夺位,并非不可能……
眸光一暗,夏卫启收回看向夏煜的目光,转而逼视冯恩。
“冯恩,朕再问你,出宫时你和太子走的哪个门,值守将士何人,你们又是如何出去的?”
冯恩一哆嗦,试探着开口。
“奴才……奴才与太子走的东华门,值……值守门将是……是……”
半天说不出值守门将何人,冯恩声音中隐隐带上哭腔。
“奴才……奴才……”
奴才了半天,却依旧始终说不出值守门将何人。
夏煜将喉咙浊气吐出,不看冯恩。
昨夜出宫门时,他也忐忑若是门将不放行该如何是好。毕竟宫门落钥,再出宫门不合规矩。
可冯恩却说东华门值守门将是他熟识,通融放行,不成问题。毕竟皇上在宫外受伤邢矿紧急。
想到父皇可能遇到的种种危险,夏煜终于点头,让冯恩去与值守门将交涉。
本来想跟着冯恩一起出去见那门将,但冯恩却劝说他夜中出宫本就不好,若是让人看见太子,恐对太子不好。他听了觉得有理,便在马车中等着。
待冯恩回来时。马车也被放行。他当时还觉得冯恩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