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议论声越来越大，殷璃不由皱眉。方才也是这些人用同样的目光给了宸妃夏慕瑶难看。虽然殷璃并不觉得会影响自己什么，但总归是讨厌这些人云亦云的墙头草的。
而在这些似疑非疑的目光逼视下，童慕舟却稳坐如山，丝毫不为所动。殷璃不定也看在他眼中。
小梨子心性还差些火候，还需捶打捶打。
如果殷璃知道她不过一皱眉也能招来“捶打”，那她绝对会用幻术24小时保持面瘫脸。
玉阶下议论四起，玉阶之上却死一般沉寂。核心人物童慕舟更是丝毫不以为意。这让夏卫启颇有些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正要斟酌言语问上一问，一声脆生生叫唤，打破玉阶上平静。
“汪汪……”
夏焮的声音有气无力，可还是清楚明白。玉阶上听得明白，玉阶下同样听得清清楚楚。
汪汪？汪汪是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阶下众人有的一头雾水，有的陷入回忆，似乎此情此景十分熟悉。只有一人心中一动，直直看向玉阶上百里行歌。
十一皇子要的汪汪……说得是百里行歌那只狐狸吧……
言庭君十分清楚昭宁宫案始末，此时夏焮一喊汪汪，立刻条件反射般看向百里行歌。
可后者也和童慕舟一个样子，好像耳朵突然不在了似的，一副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目光永远落在那位白姑娘身上。
听见夏焮喊汪汪，殷璃心中不由得一软。看着夏焮的目光柔和起来。
夏焮窝在夏卫启怀里，大眼睛一直投向童慕舟处，看了许久，终于确定白胡子老爷爷身后就是汪汪，这才敢喊出来。
殷璃看到的那双眼睛，有着一丝期盼，有一丝犹疑，更多的却是看到自己最喜欢汪汪的欣喜。
唉……
因为自己的不争气殷璃轻叹一声。看向童慕舟。
“沉不住气。”
童慕舟轻骂一声，而后倨傲伸出手来。
“请皇上将十一皇子交与老夫。”
因为夏卫启刚才的小心思，童慕舟此时也没带多少客气。言语中虽有一个请字，却完全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这才是天衍阁对外的态度。
气势放开的童慕舟没了收敛之后的那份从容和缓，百十年来精深修行刻在骨子中那股清淡孤高立刻显露出来。让夏卫启有些不敢靠近。
呆愣了一下，夏卫启还是将怀中夏焮交给了童慕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