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三十七章怎么都进来了？
“可否请童公告知，阿璃究竟做错了什么？”
百里行歌眼神冷冽，那个战场上杀伐果断的战神又回来了。
身后杀气汹涌，童慕舟知道是这杀气源自百里行歌，却依旧不转身，目光紧紧盯在殷璃身上。
“她将自己神识的秘密告知了师哥……”
“神识的秘密？”
百里行歌神色微变。关于阿璃的所有事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有关神识之境更是清晰。
他永远都会记得，殷璃跪在地上拜童慕舟为师时，答应了什么条件。
“他日若有异动，老夫便是阻止你的第一个人……”
眼下，便是童公所谓的阻止之时了么？
百里行歌看着背对自己的童慕舟，眼神复杂。
背对百里行歌的童慕舟心中何尝不复杂。
这一百多年来他看过生死别离，看过骨肉相残，甚至朝代也在眼下兴覆……
师哥死了，师父不知去向，偌大的天衍阁他一待就是百年。所有的人都离开了，最后剩下天资并不怎么聪明的他守着空空楼阁度日。
他收过两个徒弟，殷璃是第二个。也只有在和殷璃斗嘴时，他恍然才觉得自己身上有些烟火气，于是沉浸于此，乐此不疲。
第一个徒弟，怎么看都是活不长了，而第二个徒弟殷璃……殷璃身上也有许多许多的问题，她的神识就是大问题。可童慕舟总私心里想着，只要将殷璃看护住，就不会有问题。
他以为，这么久了，上天总会垂怜他，带走了师哥和师父之后，留给他一点慰藉。
可祭台中端坐的殷璃用事实毫不留情地击碎了童慕舟的奢望。
“童公……是打算杀了阿璃？”
百里行歌深吸一口气，艰难开口。
童慕舟看着殷璃，却突然不知如何开口。
他真的……要杀了殷璃吗？
百里行歌得不到童慕舟回应，按在刀柄上的手却一直不曾松开。
“小梨子真是给老夫出了好大一个难题……”
童慕舟摇头苦笑。随即又暗暗自笑，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笑得出来。
此时最淡定的恐怕就只有祭台之中的殷璃了。
随着额心一道凉意钻入，殷璃的意识随着那道凉意，一同来到了……
“额，还是老样子……”
看着四周光秃秃的模样，殷璃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