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零三十章
因为长时间被关在黑暗之中，百里云舒那双眼睛已然算是废了，除了殷璃身边的光源和殷璃模糊的身影，再看不清任何东西。
若是能看清殷璃与魅九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说不定便能立即明白过来事情原委。
“你是何人？”
“你是何人？”
“……”
“……”
殷璃与百里云舒同时开口。又同时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殷璃先开口。
“我是来救她的人。”
“来救她的人，不应该是百里行歌么？”
百里云舒反问道。虽然十年未见，但他直觉，百里行歌不是那种会将救心爱女子的事情交给手下的人。而且，眼前这小姑娘听声音虽然年轻，可一点也没有身份低微的感觉。
殷璃带着魍七，顶着的自然是属于“白姑娘”的那张脸。
见对方虽然一直盯着自己，但却对自己与魅九一模一样的脸毫无所动。心中不由有了一个猜测。
“你……是不是看不清楚？”
百里云舒不知这小姑娘是如何知道自己不能清楚视物的，不过他也并不隐瞒。
“十年不见天日，确实是看不清了。”
殷璃点点头，怪不得。在黑暗之中囚禁十年时间，视力退化是必然的，对方能勉强识别人影，已经不错了。
对方看不清楚，自然想不到魅九会是殷璃的替身。而殷璃也没有开口挑明自己身份。
从这人口气中，殷璃听出来，魅九与他这几日相处倒还算不错，透露出不少信息给这人知道。不过魅九也是清醒，只将“白姑娘”的身份说了出来。
殷璃若此时说自己才是真正的“白姑娘”，对方或许会信，或许不信。于殷璃而言并无多少作用。
不过让殷璃比较在意的一点是，对方似乎对百里行歌有些兴趣。看到有人闯入地牢，连求救也无，却询问为何来救人的不是百里行歌。
略微沉吟，殷璃开口道。
“今日此局乃夏卫启针对王爷，我们自然不会让王爷轻易涉险。”
百里云舒听了殷璃的话微微点头。心中安心的同时却略微有些许失望。
他期望百里行歌不要来，唯恐他步自己后尘。却又希望能够再见他一面，哪怕是看不清他的相貌，远远的看看他的身影，听一听他的声音也是好的。
罢了……天意如此。他本就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