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我们都是身不由己……”
裴司省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殷璃却觉得他好悲伤。
“其实……你也很累的对不对……”
裴司省微微一愣,嘴角的弧度一凝,定定看了一会儿殷璃。嘴角的弧度又慢慢扬起。
“小狐狸,行至今日,你我都是回不了头的。若你知道你殷爹爹会死,是因为我向夏卫启透漏了长生玉在殷家,你还会放过我么?”
说出最后一句话时,裴司省唇角带笑,眼中一片悲凉。
殷璃一瞬失神。
“你什么意思?”
“你撒谎!那长生玉明明是道长告诉我……明明是道长……”
夏卫启在血池中露出狰狞神色。
“那道长从未露出过真面目,不是么?”
裴司省嘴角笑意不减。
“要推翻大夏,你可知我付出多少心力……”
“在宫中安插耳目,送上记载了长生之术的太祖札记,将吴序送到你身边,帮你弑父夺位……”
“吴序是你的人?”
殷璃此时看着裴司省神色很是惊讶。
“他不是我的人,不过他和我一样想要倾覆这大夏。”
“夏卫启……你不该杀贺戟满门的,贺戟的夫人,是吴序唯一的亲人了……”
“你向来心狠手辣,信奉斩草除根,是你亲手斩断了他作为人的唯一羁绊。”
“为了向你复仇,吴序不惜自断一腿,只是为了接近你。”
“那三张符不过戏言而已,毕竟……若是机会太多,你又岂会珍惜吴序出场的机会?”
说罢,裴司省的身体化作一团黑雾,竟与那道长消失的方式一模一样。
夏卫启身在血池,看得清清楚楚。一脸如遭雷击的表情。
他被骗了……他被骗了!
“你方才说长生玉的消息是你透露给夏卫启的。”
裴司省的身体还未凝聚成形,殷璃已经精准得转向他落脚的方向。
“是……我自然知道殷皇后带走了血邪玉。这消息是我授意吴序告诉的夏卫启。”
“可血邪玉不在我爹爹手中。”
殷璃看着裴司省的眼神染上一抹杀意。
“我知道殷崇原手中没有血邪玉。可殷家有……我知道他的妻子不是凡人,我更知道你,殷璃不是凡胎。”
“在夏卫启得不到血邪玉的情况下,殷崇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