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会儿,李亚言这样的想法不像之前那么坚定。也不知道乔楠是不是借了翟家的底怕了,明明就是一个初中生,可在遇到事情的时候,这么能够稳得住场子。反倒是自己在乔楠的面前,显得跟个初出茅庐的黄毛丫头一样,手忙脚乱不说,还总说错话,白白矮了乔楠一截。
李亚言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着急,开头开得不好没有关系,只要在过程的时候,把所有的情况都拉回原来的轨道,她弟娶老婆的钱就到手了。
“没事,你别紧张。”在乔楠的眼里,李亚言可不就是黄毛吗?乔楠一直把梦里发生的一切,当作是自己另一世的经验。乔楠两世加在一起的年纪,都快超过亲爸亲妈了:“喝点饮料吧,味道不错,不是特别甜,你不用担心胖的问题。”
看了看手表,离下午上课还有一个小时呢,所以乔楠觉得,自己的时间充裕,完全可以再看看,李亚言到底还想要说做什么,做什么。
“谢、谢谢。”尴尬得不行的李亚言并没有拒绝这杯饮料,捧起来之后,“咕咚咕咚”地喝了半杯子,才觉得自己冷静一点,放下杯子来:“乔楠,我有跟你说过吗,其实我不是首都人。”
女人的友谊往往是从聊八卦的时候建立起来的,而且,这种时候,大家聊聊自己的经验,也能更加增进感情。
“是吗,这么巧,我也不是地道的首都人。”只是嫁给翟升之后,她把户口迁到了首都。
“真的吗?”李亚言知道什么叫作适可而止。老乡见老乡,固然是两眼泪汪汪,但这会儿还不是她表明自己是平城人的最佳时机:“那你是不是跟我一样,来到首都之后,发现想交一个朋友,特别困难。我挺不明白的,大家不都是中国人吗?为什么我不是地道的首都人,有些人知道之后,看我的目光和说话的语气都不一样起来。哪怕那些人还愿意跟我交往,可我心里不舒服,都拒绝了。说到这事儿,我是真的难受。”
李亚言也不完全说谎,如果真的半点都没有这种地域性的歧视的话,为什么有些人总是把本地人、外地人挂在嘴边。偏偏这种情况,换到国人和老外的情况,又恰恰相反,就像老外有多稀罕,比国人牛逼似的。
乔楠微微向后靠了靠:“这种事情也要看的吧,就我遇到过的,也不全是这样的,还是有很多首都人热情、好客。”至于亲朋友,怎么说呢,自己的心思都不纯,还想指望对方对你有多友善,这也挺为难人的。
李亚言苦笑了一下:“那应该是你跟我的情况不一样。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