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般一缕一缕去蕴养，那可不知得何年何月去了。
李牧睁开眼，仔细调息，平心静气。
正准备开始时，耳畔却响起一道清脆的嗓音。
“道兄这是要蕴养剑气么？”
李牧转过头来，只见一双明亮的眼睛正看着自己，不是洛明月还有谁？
她结束了修炼，灵力再度恢复，朝着李牧缓步走来。
他点了点头，却见对方眼中闪过一缕异色。
洛明月眉头轻轻一挑，轻声道：
“明月无意打扰……只是，我记得道兄曾说过，自己是凡俗吧？”
之前，李牧曾说过自己是个凡俗，洛明思以为笑谈。
只是洛明月心中隐隐怀疑，似乎确实如此。
随后青羽魔鹏大战，李牧一直不曾动用神通灵技，并无灵力涌现。
这才令他们确定了这一点，固有此说。
“道兄肉身虽强，可凡俗无有灵力，只怕伤身损性，难以持久。”
正常蕴养剑气，一般可都是以年为单位的。
根据个人情况的不同，需要花费的时间也不同。
对修士来说，漫长的时间只是小事，他们可以一直维持灵力。
可对李牧来说。
虽然他的窍穴能够承受剑气，但这种状态却不能不间断的保持下去。
因为剑气在体内，将会带给他持续性的压力。
李牧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只是就算知晓如此，可他也没有别的选择。
难不成放弃剑道？终生不去迈入意之境么？
那是李牧绝对不能接受的，可以说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轻抚断灭的剑身，兀自一笑，铿锵回道：
“多谢明月小姐提醒，我固然知晓，但——剑道乃是我一生所求！”
“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不会停止攀登的脚步！”
洛明月微怔，看着李牧那双坚定的双目。
只感觉其中闪烁的光芒分外耀眼，有种难言的魅力。
她从其中感受到了一股超越一切的决心。
“哪怕以生命为代价？”
洛明月轻咬朱唇，犹豫了片刻，忽然又问道。
李牧毫不犹豫的点头，神情坚定依旧，像是永远不会动摇。
“哪怕以生命为代价！”
洛明月眨了眨眼睛，再次确认了李牧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