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济世却摇摇头道:“阁下,你应该看过《莱茵报》上面关于我的采访,清国不是我的祖国,我也不是清国的官员,现在不是,将来也不是……我要做的,只是将西方的科学、历史、地理、政治思想统统介绍给中国人,帮助他们真正睁开眼睛看世界罢了。到时候,他们自然会知道谁是真朋友,而谁在欺骗他们了。”
基佐面沉如水,冷冷看着朱济世和白斯文。
朱济世接着说:“今天我是为了两件事情来拜访阁下的,一是呼吁法国政府平等地对待中国,而不是将中国当成一个殖民地或半殖民地国家,事实上中国也不是这样的国家!法国更没有力量像英国那样对待中国!
第二,我希望法国政府能够为我在香港开始西式中学、大学的计划提供帮助。英国的阿尔伯特亲王已经向我提供了许多帮助,包括提供办学所需的土地和部分师资力量……我想法国政府也愿意为中国的现代教育提供一些帮助吧?”
“这个是当然的,”基佐点点头,他自己就当过大学教授,当然知道为一个落后民族的精英提供教育的同时,也是培植代理人的绝佳机会。他想了想,又道:“不过我们也有一个条件,你所办的学校必须要有罗马公教教堂,还要允许法国神甫入住。”
“行,不过盖教堂的钱我可不能出,教士的工资也不能向我要。”
“那是自然的。”基佐微笑着点了点头,今天的谈判总算有点收获了,至少法国的天主教势力会比较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