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安仁镇的势力,镇长是肯定有的。虽然只是八品的小官,但好歹是个官啊,还是安仁一镇的土皇帝,居然还不知足!现在想想,他这个牢坐得不怨枉。
出了成都府大牢,刘家兄弟就直奔邛州会馆而去。大邑县属邛州,邛州有盐井,出产食盐,因而有许多盐商,邛州会馆就是邛州盐商出资所建,用来给到成都办事的邛州老乡落脚。刘宗贤现在就住在那里,为了营救兄长,还托一些热心肠的邛州盐商找过门路。
成都街头依旧熙熙攘攘,几个月前的“白色恐怖”似乎已经被成都人完全遗忘了。路过贡院大街的时候,刘宗英忽然发现这里又一次聚集了许多士子,还在成都贡院外面排起了长队。
“六弟,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又有人要**?”刘宗英问自己的六弟道。不知怎么了,刘宗贤的眉头一直没有展开,又好像有什么话准备和兄长说但又说不出口似的。
听到兄长的问题,刘宗贤重重叹了口气:“不是**,都是些没骨头的读书人,准备联名上书恳请朝廷在四川开科举的!”
刘宗英不大明白地看着弟弟,“六弟,你这是怎么啦?开科取士是好事情啊,想我等读了半辈子的圣贤书不就是盼着能得个官吗?就算要考西学也没什么,四川要取3万个官,总有我们兄弟两个的。”
刘宗贤苦笑着跺了下脚:“大哥,这个科举的规矩又改了!这官……我有,你没有了!”
“我没有了?”刘宗英一怔,“难道是因为我被他们抓过?可我是无罪开释啊……”
“不是,是因为年纪……”
“年纪?”
刘宗贤还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见有人忽然喊了起来。
“范秀才,想开些啊,不能跳啊,就是要跳也别在我这里跳,我求求你了,这几曰的店钱饭钱都免了……”
刘宗贤顺着喊声看去,一家装修有些破旧的客栈屋顶上面坐着个看着就落魄的上了年纪的书生,衣服还是清朝的式样,脑袋上带着个洗得发白的儒巾,好像是准备要往下跳的样子!楼下还有些同样是书生打扮的人在议论纷纷,刘宗英走了过去,才听了一耳朵,顿时就好像座石像一样动也不会动了。
“看范秀才的样子,肯定是过了28岁,不能参加科举,所以才一时想不开……”
“唉,这个月光是贡院街就死了八个,都是过了28岁不能去考科举的书生,真是可怜啊!”
“是啊,都是读了二十几年圣贤书的人,又不会干别的事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