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道,“真神教弱得很。自保尚且不能,还有什么力量保我们?”
现在可是19世纪。灭族屠城什么的都不是什么大事儿!所以靠人民战争撑市面的真神教的确不如后世那么牛气冲天。
奕詝听了那拉氏这话,脸色当然是越来越难看,冷冷道:“这里到处都是真神教的人,朕……寡人不靠他们,还能靠谁?”
那拉氏冷笑:“四爷,今天酒宴上的那两位大胡子阿訇是敬你还是敬我?”
奕詝的胸脯不住起伏,脸色铁青的都快滴出水了,只是不一会儿,又转为了无奈和屈服。真神教的大阿訇们是从来不给奕詝好脸色的,可今天看到那拉氏,那几张老脸都快笑开花了——这帮家伙就是他妈的欺软怕硬!
“兰儿,寡人知道你背后是大明天子,可是他和咱们到底有亡国之恨……”
“蒙古人和大明也有亡国之恨,不照样捧大明皇帝当蒙古大汗?现在他们蒙古人多威风,借着大明的力量,都已经重返哈萨克草原了!那些蒙古王爷都把大片大片的草原变成自家的牧场,个个都是百万千万的大富豪!这就是强者为遵,投靠强者不吃亏,这是塞外之民几千年的生存法则,匈奴强的时候大家都遵奉匈奴单于,突厥强大的时候大家都遵突厥可汗,大唐兴盛了大家都捧李世民当天可汗,我们满清兴旺之时,他们就献九白之供,如今大明天子已经是腾格里汗……而我们满人,现在已经衰弱成这样,却偏偏不肯向至强者低头,这不是自取灭亡吗?”
奕詝脸上变幻着愤恨和不甘之色,最终却转为了一声长叹:“大明天子欲亡我族啊!”
那拉氏沉了下语气,“四爷,大明天子的确有亡我满洲人之心……但是怎么个亡法,却还是有讲究的。
实话和你说吧,我那拉氏就是大明天子的奴婢,此来西域第一件要帮主子做的,就是亡了我们满洲!”
“你大逆不道……”奕詝只觉得嗓子口一咸,一口鲜血好险就吐出来了。
那拉氏却嗤的笑出了声,她一指奕詝身上的黑袍,“四爷,你现在还哪有一点满人的样子?就是让祖宗们来认,都认不出你这个爱新觉罗的子孙了!你这样……我们满人就不是灭亡?既然我们满人可以亡于真神教,那么为什么就不能亡于汉人?”她冷哼一声,“我们满人的先祖是女真,本就是蛮夷,蛮夷之人不仅服从强者,还会投靠强者,加入强者。我满洲八旗不就是这么发展起来的么?关外诸族,因为我建州强大而投靠者不知凡几,如此才有数十万八旗从龙入关之盛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