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肇聪听到张佩纶的问题,也只能笑叹一声,“幼樵你个书呆子,这种事情是打听到的?就是能打听到,小弟也不能跟你说啊。”
“肃庵,那你是怎么知道要打内战的?”张佩纶小心的问着蒋肇聪。
“这不是明摆着的?”蒋肇聪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彼得堡都快被前线下来的退伍兵挤爆了……涅恰耶夫干嘛把他们留在彼得堡?还不是想引为己用?这些人可是在前线和德国人打了两年的老兵,只要组织装备起来,就是一支民意党大军!”
“这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张佩纶连连摇头,“不至于的,决计不至于……俄民早已苦于征战,人人都想过太平日子。保皇党人又同意在土地问题上让步,拿破仑四世、威廉一世还有咱们的皇上也都表态支持俄国内部和解,民意党还凭什么打这一仗?”
张佩纶说的都是套话,彼得堡外交圈子里人人都那么说,在彼得堡出版的报纸上也都是这样的论调。不过蒋肇聪却只是摇头,“这话应该这么问,民意党凭什么不打这一仗?打了,他们会失去什么?不打,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这话怎么说来着?”张佩纶反问。
“现在的全俄革命委员会是民意党占大头,因为彼得堡革命是他们挑头的。”蒋肇聪轻轻转动着茶盏,给张佩纶分析,“可是民意党在俄罗斯国家杜马中的席位却不多,因为在俄罗斯全国杜马选举的时候,民意党还是非法的。现在杜马里面的民意党人还是借着社会党、社会革命党的名义去参选的。所以一旦全民公决结束,国家杜马按照公决结果制定了新宪法,革命委员会的使命就算完成……就该由杜马中的多数党组成责任内阁了,民意党就要失去权力了。”
“……他们可以参加联合政府或是下次再选啊。”
这个时空的张佩纶可不是科举出来的清流官儿,而是顺天济世大学哲学系和法律系的双料高材生,走的是律师从政的路子,现在是济世青年党一派的政务任命官(大明的大使都是政务任命,不是事务官),满脑子都是票箱子里出政权的歪理邪说,忘记还有枪杆子里出政权的光明大道了。
“幼樵兄,民意党是什么货色我比你清楚,他们可不是搞选举搞议会的党……他们是走暴力革命路子的,是有军队的党!现在全俄革命委员会下属的3o万军队都是由政治委员控制的,民意党的支部还建在了连队上。而且最近全俄革命委员会还借口彼得堡、莫斯科等城市治安败坏,准备成立全俄肃清反革命委员会!这可是特务啊!他们一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