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离鬼影似的幽幽飘在巫山身后,冷漠的盯着程觉的后脑勺。
少年似有所觉,疑惑的扭头看了两眼。
奇怪,怎么有种被什么盯上的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四个人住进蓝家,额,挺鸡飞狗跳的。
看着一地鸡毛,巫山怎么也想不通,当初蓝译深是怎么同意程觉也住进来的。
给张姨放了假。
今天蓝译深做饭把厨房炸了,明天赵敏若扫地打碎一串花瓶。
面对程觉毫不留情的大肆嘲笑。
小丫头气鼓鼓的扔下拖把,瞪了他半天,哭唧唧的去找她的译深哥哥了。
程觉巴不得她成天黏着蓝译深。
程觉去院子里给巫山摘玫瑰,手被扎了一个。
好家伙,生生浪费了半天时间,开着挖土机把一整片玫瑰花铲平了。
蓝译深气急攻心,差点要和他拼命。
半夜程觉洗了澡正要上床睡觉,打算美滋滋做个只有自己和巫山的美梦。
谁知道刚躺床上就是一盆冷水浇下来,瞬间透心凉。
少年冲进蓝译深的房间,一把掀开被子,正要把水浇下去,竟然发现没人,只有一个枕头。
“草!”程觉低咒一声,火急火燎去了巫山的房间。
果然见这家伙偷鸡摸狗的不知道在干啥。
……
巫山第一次见到程觉打架,是在入冬后。
这时候,她从蓝译深这里赚了很多钱,说服了温妈妈带着弟弟从村里搬出来,住进城里。
刚开始女人很不适应,每次出门诚惶诚恐,甚至畏畏缩缩,时间久了,也就释然了,开了一家水果店,每天接弟弟上下学。
看着温妈妈脸上重新扬起生活的希望,在这烟火气中忙碌又充实。
巫山放下心来。
这天是在学校耽误了一会,又去超市买了点东西,回来天已经黑了。
路过一个巷子。
巫山闻到一股血腥气。
她听到一声清脆的打火机的声音,一道冷漠低沉的男声:“把手脚砍了,眼睛挖了,扔河里喂鱼。”
“知道了,老大。”
几个人狞笑着,接着就是谩骂和棍棒,还有一个人的惨叫。
黑暗中,巫山看到一个微弱的火星一闪一灭,星星红光,能闻到一丝烟气。
她拎着东西站了一会,轻轻说:“程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