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名与江父年龄相仿的中年人立在窗前,信鸽扇着翅膀落下,他解下绑在鸽子腿上的纸条,掀开一看,脸色变了变。
——太子两日后到封阳城。
叶风把字条放进蜡烛的火苗里烧了个干净。
江策和巫山到时,就看到他背对着他们,负手而立,背影略显萧瑟,唯一的儿子失踪对这位绝世高手打击很大,看上去整个人都苍老了些许。
江策暗自叹息,他实在看叶寒舟极为不顺眼,仿佛二人天生相克,但看到这位老父亲不由联想到江父,心里不免也有些感伤。
“晚辈特来拜访叶前辈。”
二人弯了弯腰,叶风谈谈笑了笑,招呼他们过去坐。
若说叶寒舟和江策八字不合,那叶风就是江父的宿敌,父子两辈人的恩怨得往前数好几代,因着父亲,江策对叶风也算较为熟悉,他按照来之前巫山教给他的话术和叶风你来我往,巫山就不着痕迹的观察对方和这个院子。
一只灰白羽毛的鸽子突然从房屋瓦片上飞起来,那位置极不起眼,而鸽子振翅的声音几乎不可闻,若不是巫山留心估计还注意不到。
“叶前辈还养鸽子吗?”巫山突然问道。
叶风从头到尾表现的都很正常,情绪也控制的很好,甚至表情都没有太大的变化,木然的样子搭配儿子失踪一事,倒也勉强说得通。
闻言叶风身形微微一顿,随即平和的掀起一点唇角:“大抵是随处乱飞的野鸽。”
“叶前辈能不能与我们详细讲讲叶寒舟是怎么失踪的。”江策咽了口温热的茶水,白净的瓷杯里漂浮着两片茶叶。
叶风沉吟片刻,眼神沧桑:“那日让他替我向京里传信,你爹应该也让你去了吧……你们先后回来,他将信给我又只身出去,就不见踪迹了,初始我以为他是去哪里逛逛,没成想是遭了毒手。”
苍穹下几只雁儿飞过,偶尔一两声鸣叫,秋意渐浓。
与其他人也寒暄几句,巫山和江策离开城主府,女子着朴素的男装,身量不算多高,却干练利落,眉心一点朱砂柔和了英气,仔细端详来尽是清艳。
巫山不自觉的用手指摩挲下巴,敛眸沉思:“你能确定那是叶风本人吗?”
江策点点头:“他侧颈有一道细长的疤,是早些年我爹划伤的,旁人不注意看留心不到。”
他探究的问:“怎么了,你是发现什么不对劲了吗?”
巫山摇头:“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