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圣洁的仿佛发着光,顾逢年都晃然觉得她是天上的佛子,历完劫还要回到天上去。
他摇摇头,扯起嘴角,感觉自己的想法可笑。
医生说可以适当推病人出去走走散心,顾逢年便挑了个时间,一手打伞,一手推轮椅带她下楼。
乘电梯的时候,正巧有一对中年夫妇,两人看起来很恩爱,虽然到了四十多岁,也依然看得出来年轻时帅气和美丽。
几人聊了几句。
那男人目光扫过轮椅上的女孩,停顿一秒就移开了。
顾逢年其实有些艳羡的,他也多想和巫山一直走下去,和千千万万个幸福的家庭一样。
“巫山。”他突然说。
另一边还没走远的男人心头一跳,突然回头。
巫山抬着头,目光一如既往的清澈潋滟:“怎么了?”
顾逢年摇摇头:“没什么,我带你去湖边走走吧。”
“老墨你看什么呢?”妻子疑惑的看着突然不动的丈夫,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叹了口气:“那个小姑娘确实命苦啊,年纪轻轻的,长得那么漂亮……”
男人“嗯”了一声,笑着说:“走吧,儿子还在等我们呢。”
……
巫山的葬礼来了很多人,同学,朋友,同事,还有一些她曾经治疗过又康复的病人,基本上顾逢年都认识。
他注意到有个人在角落里站了很久,等人散的差不多了才慢吞吞的走到墓碑前,放上一束新鲜的白菊花。
那个人很沉默,头发看上去很久没修剪,阴郁的半遮着眼睛。
他很面生,顾逢年便多留意了一下。
此后每一年清明,顾逢年来给巫山扫墓时,丝雨朦朦,薄雾里都能看到他背靠着冷冰冰的墓碑静静的睡觉。
他们把鲜花放下,像往常一样离开。
喜欢快穿不正常:他们都在黑化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