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嬷嬷顺了顺头发,又扯了扯衣摆,带着几个大力婆子就出了王府大门。
这种事,得带着人壮声势。不能单枪匹马。
单枪匹马从气势上你就输了。
正在打嘴仗的两家人,见王府里走出来一位面色严肃的中年嬷嬷。
那嬷嬷一身绸缎衣衫,发髻梳的一丝不苟,身上穿金带银的,说是哪家老夫人也有人相信。
她先是板着脸环视了众人一眼,两位老太太被她看得心头一紧。
“各位,可知你们站立的是什么地方!
这是秦王府的门口,朝廷官员经过这里都要下马下轿的,尔等是什么身份?敢在这里大声喧哗。”
一句话问的让那些人心头一颤,后怕不已。
光想着接县主回家,忘记这这里是王府大门口了。
秦王那是他们得罪不起的存在。
那嬷嬷见他们知道害怕了,才又开口说:“你们都说自己是宜安县主的亲人,据我所知,赵恭人是从徐家和离,带着宜安县主出来的。
宜安县主早就改了赵姓,与你们徐家没有关系了。
当初徐老太太是用宜安县主的姓,换了赵恭人的一套房子的房契。
就是你们现在住的徐府。
徐老太太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
徐老太刚想说没有,他是被赵君竹骗了。
她要是知道安安有这么大的造化,别说一套房子,就是再加一套她也不换。
毕竟只要有安安这个县主在,什么样的房子住不上。
那嬷嬷又说:“当初你们可是立了字据画了押的。
京兆府可是有存档的,老太太要是忘记了,我可以让人去请京兆府来个人证明。
也可以将你按过手印的字据拿来,帮你回忆回忆。”
徐闻从来不知道还有这回事,他不知道安安已经改了姓了。跟他没有关系了。
他和赵君竹之间,唯一最紧密的联系就是安安。
赵君竹是从和离时就计算好了,要跟他再无瓜葛了吧。
想到这里,他面色苍白,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他恨赵君竹的无情,也恨他母亲的蠢笨无知。
明明自己没有脑子,还喜欢自作主张。
自负的人从来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他没有错,错的永远都是别人。都是别人不懂他,别人辜负他。
他怎么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