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当时闹得很大,他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工作常常出错,工部的上司找了个由头将他辞了。
家中先前赔了一大笔银子,如今又没了进项。日子渐渐过得捉襟见肘。
屋漏偏逢连夜雨,家中的下人又偷了东西跑掉了。
他报官了也没有用,官府只是敷衍一下,并没有真的去找。
想来即使找到,银子也不一定拿的回来。
他本想着自己好歹是个读书人,即使不到衙门里,教书总没有问题吧。
哪知人家都嫌弃他家中太乱,私德不修。没有人愿意聘请他做夫子,更没有人愿意把孩子放到他这里教。
家中没了生计,母亲和表妹开始埋怨他没用。连个小小的官位都保不住。
婆媳两也为了银子经常吵起来。
他母亲更是怪他连赵君竹都压不住,要是赵君竹还在就好了。
她手里从来不缺银子,如今还得了朝廷的诰封,俸禄一个月也不少。
就连安安那个小丫头片子,每月听说也是有俸禄的。
如果那娘俩还在,那银子不都是她的吗?
徐闻听不下去了,他此时已经醒悟,他的人生被母亲和表妹毁了。
其实也怪他自己,自己读了这么多圣贤书,竟然被两个女人糊弄的团团转。
说到底还是像曾经的同僚说的,自己脑子里有坑。
如今也怨不得别人。
消沉了一段日子之后,买了辆旧马车,放下身段和面子,到大街上做起了赶马车的营生。
终归家中还有幼儿需要养。母亲纵有再多不是,也得为他养老。
如此一想,他便坦然了,只是没想到今日会碰到赵君竹和安安。
最狼狈的样子被她们见到,他初时有些慌乱之后,很快又释然了。
他们从此便是两个世界的人。
听完他的故事。
良久,安安说了一句:“你也够可怜的。”
赵君竹噗嗤笑出声了。
回去的路上,赵君竹见安安情绪不高。
便说:“你若是想接济他,便去做吧。不用顾及母亲,我和他虽然没有关系了,但他还是你的生父。如今过成这样,你的面子上也不好看。”
安安看了眼昭君主义,眼见她是真的不在意。
便说那我过些日子,去看看他,给他些银子吧。
赵君竹点头:“带上丫鬟婆子和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