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会吗?”相比于她的慌乱,陆朝炎依然的沉稳不惊。
“还没有,一个女士已经把公司告上了法庭。”她不由自主地就把事实告诉了陆朝炎。
“我知道。”陆朝炎沉声道。“正为这事找你,你这个法人接到法院传票了?”
“没有。”
“嗯,我已经问过法院的朋友,现在对方没有拿出确切的证据,证明婴儿肠胃受损跟大通奶粉有关,所以并没有立案。无凭无据等于造谣生事,这也就是为什么你还没有接到传票。”
“天啊,太好了。”司徒敏快哭了。
陆朝炎的话无疑拯救了正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她。
按理说大风大浪她也经历过来了,为什么这件事上那么 脆弱呢。
一来,司徒启咄咄逼人,她手中股份一点点被稀释,公司随时可能被司徒启收入囊中。
二来,她和陆朝炎的婚姻关系彻底没了,而不像先前,至少心理上还有这么个老公的存在,她不怕。
如今她背腹受敌,无所仰仗,唯一的哥哥在公司上又完全力不从心。她从内心上感到绝望、孤立无助,仿佛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
“你们的公关部在面对媒体时无论如何要避开这个话题,避免公众把大通妖魔化。群众的记忆是短暂的,很快将有新的大新闻发生,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陆朝炎打断了她的思绪。
“朝炎,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有些担心那个孩子真地是因为我们的奶粉受伤……”
“得,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司徒敏抿了抿唇,难为情地小声嘀咕。“你什么意思呀?”
“意思是,事情的真相不重要。”
司徒敏的眼眸微微张大。
陆朝炎嗓音又阴沉了几分。“当前最重要的是你们的危机公关如何引导舆论,舆论往哪个方向发展,大众怎么理解,如何看待大通集团,应对得当,这次事件反而能成为一件好事,提升大通的品牌效应。”
一语惊醒个梦中人,她点头:“无非是先把良知和同情抛开,以集团利益为重。”
陆朝炎干咳一声:“既然你这么想,那就让我当这个唯利是图的小人吧。”
这是在替她背黑锅?
司徒面启开唇:“我怎么敢让陆大总裁当小人,受害者那边我也找人调查着,绝不做无良商人,否则大通集团才真是毁在了我手里。”
陆朝炎忍俊不禁。“嗯,希望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