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笑了笑,突然觉得他们有些可爱。
她取下药箱放在桌子上,拿出常用的针包和腕垫。
“我是来看病的,谁最近感觉不太好,或者伤口好得慢的,都过来吧!不方便移动的,叫我一声,我过去看看。”
十几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吱声的。半晌,角落里一个男人颤巍巍抬起手,脸有些红。
“尔,尔大夫,我腿上的伤最近总觉得火烧火燎的,换了药也没用,你能来给我看看吗?”
花千骨点头,“好的,稍等一下。”
她拿了小包过去,一腿跪在床垫上,一腿支起,手中的小剪刀熟练剪开纱布,一点点露出之前的伤口。
花千骨看了会儿,皱着眉问他:“你最近是不是洗澡了?”
十七八岁的男子红着脸愣了下,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前天下午我身上难受得紧,就叫了兄弟扶我去洗了下,有什么问题吗?”
他还没意识到自己犯了啥错,只是心里有点忐忑,忽然觉得尔大夫皱眉不语的样子有几分吓人。
跟冷脸时的将军一样。
花千骨摇了摇头,沉声警告:“腿受了伤就不要洗澡。你要记住,只要是受了伤见了血的地方,除非大夫要求,否则绝不能随便沾水,一旦伤口发炎,后果不堪设想。”
闻言,男子一阵后怕,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糊涂事。他握了握拳,坚定的承诺:
“我明白了,尔大夫,以后都会注意的,还会跟我兄弟好好说说。”
花千骨点头,认真给他换药。
除去烂掉的软肉后,花千骨给伤口洒上生肌粉,白色粉末倒上的一瞬间,男子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双拳紧握,嘴中发出“嘶”的一声,可想而知有多疼。
花千骨看他一眼,继续面不改色上药,而后缓缓缠上纱布。
有了男子打头,其他人陆续走了过来,花千骨挨个给他们看,之后又现场换药换纱布,直到午饭时间才闲下来。
林天按点送来了饭菜,花千骨洗了个手,回去时帐子里已经没人了。
一菜一汤加一碗米饭,确实是属于军营的简朴风。花千骨想了想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味道算不上太好,但也还凑合。
她许久没认真吃过饭菜了,之前陪东方彧卿玩的那天,他带她专门跑了趟酒楼,点了一堆好吃的。等他走后,她就又恢复了辟谷的日子,半个月一晃而过,想不到如今一日三餐竟还有人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