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袭白衣纤尘不染,扣子扣得规规整整,发冠端端正正,和他的人一样充满了仪式感与神祗感。有时,他比她更像个神。
可就是这样的他,如今居然面不改色做着毫无意义的事,神仙仪态不管,衣服拖地也不管,偶尔出现个小虫爬到他手上,也只是挥手抖掉,半点脾气都没有。
这还是那个洁癖挑剔的他吗?
花千骨看的出神,连白子画何时到了面前都不知。他静静看着她片刻,眼中神色翻涌,最后都被掩藏在一颗心里,他小心翼翼碰了碰结界,“差不多了,还有要采的吗?”
耳朵一抖,花千骨猛然回神,恼火地摇摇头,身子一跳蹲到他肩膀上。
“没了,回去吧。”
白子画眼角余光注意到她尖尖的小鼻子,尤其是靠近脸颊时带来的毛茸茸触感,只觉得心被猛然一烫,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袭上胸口,按耐不住的开心让他眼中泛光,嘴角温柔地提起。
“好。”
做什么,都依你。
两人踏上下山的路,白子画全程步行,花千骨摇着大尾巴蹲在他肩上比泰山还稳,雪白的绒毛在风中飘扬,紫色的眼睛滴溜溜地转,说不出的灵动可爱。
花千骨不想说话,白子画也没吭声,只时不时转眸看她,虽然总会遭遇白眼,白子画却还是笑。
刚走到山腰,花千骨忽然耳朵一动,举着肉垫拍了拍他,“等等。”
白子画感觉到脸上柔软的小肉垫,眨了眨眼,一动不敢动,一颗心却滚烫的不行。
借助狐狸敏锐的听觉和嗅觉,花千骨很快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还有几个不算陌生的声音,眼眸一动,果断拍拍代步工具。
“隐身。”
白子画不疑有他,瞬间照做。
前方走来几个人,近了才看清是两男两女,白子画眼眸微动,下意识看了一眼她。
男的一青一蓝,女的一粉一白,模样都很好看,通身气质也不俗,一看便是仙家弟子。他们分别是落十一、朔风、幽若、云端。
朔风死于炎水玉,落十一死于花千骨,云端从头到尾都活着,幽若是花千骨的徒弟,几个人都是花千骨的故人。
白子画害怕花千骨看见他们想起不好的回忆,不太确定地问她:“你,还好吗?”
花千骨瞥他一眼,冷冷嗤声:“一个死了五百年的人,谈何好不好?”
在所有人的眼中,她花千骨早死了,死了五百年了!问一个已死之人见到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