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容颜妩媚,八百多岁的年纪却始终保持少女的外表,她风尘仆仆赶来,连发冠都来不及整理,到了白子画面前立刻屈膝弓腰行了个礼,对面前人很是敬畏和忌惮。
白子画没理她,仙力照旧缠着疼晕过去的仓邀月。
妖后捏帕子的手紧张攥起,一脸恭敬,“不知尊上驾临此地,河溪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她看眼结界里烧成黑炭的儿子,心疼的不行,面上却只能忐忑道:“我儿年少不懂事,哪里冲撞了尊上,还请尊上恕罪!”
白子画看她一眼,这一眼看得她背脊发凉。
“本尊不想恕。”
声音轻飘飘的,没什么表情,却让妖后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她扑通一声跪下,心里不住后悔让他出来寻心上人的事。
“邀月自幼性子莽撞,我曾多次叮嘱他行事小心,奈何总不听。尊上今日将他交于我,我定会好生惩罚他,绝不让他再犯!还请尊上放我儿一马吧!”话落,砰一声磕头,久久不起。
花千骨若有所思。
白子画是长留上仙,六界公认的尊上,身份地位确实极高,但也不至于让一界之后想也不想就跪地磕头吧。看她急的汗都出来了,到底在怕什么?谪仙之姿有那么可怕?
她看了眼久跪不起的妖后,悄悄传音给身边人:“适可而止吧。”
教训教训就行了,又剃毛又雷击又碎骨,人娘都求这份上了,他好歹给个面子。
知道花千骨不想仓邀月死,白子画心头怒火更盛,随之而来的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委屈,但他强忍住了,一把将半活不活的狸猫丢在地上,不带一点感情地警告妖后:
“皇子妃三个字,莫再让本尊听见。”否则,抽筋扒皮,一样不少!
妖后忙点头,“河溪明白了!谢尊上不杀之恩!”
白子画冷哼一声,瞬间消失。
等人一走,妖后瞬间瘫在地上,猫族侍女苗苗过来扶她,小心地给她擦汗。
“娘娘怎会那般惧怕尊上?”天人之姿,五仙之最,她瞧着都圣洁的不似凡人,娘娘怎么就这么害怕?
妖后颤着腿站起,小心把仓邀月抱在怀中,心里仍旧后怕不已。
“你懂什么?那长留上仙看着淡漠圣洁,实则比谁都恐怖!本后若不求他,月儿必定死状极惨!到时,谁还本后一个儿子?”
苗苗耳朵动了动,疑惑地问:“恐怖?”虽然尊上对三殿下下手是狠了点,但跟恐怖不沾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