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花千骨洗漱完毕,迈着慵懒悠闲的步子回来了。
白子画本靠着床栏在看书,听见动静下意识看了过去,而后眼神晃动,书页停止了翻动。
花千骨与白子画这一对是六界出了名的苦鸳鸯,前世死的死,疯的疯,没少让人惋惜。如今花千骨奇迹归来,灵山派但凡有点地位的人都知道两人同吃同住,俨然与夫妻无异。修仙之人不比俗世之人注重形式,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
但,唯有白子画和花千骨才知道,他们除了偶尔拥抱亲吻外从无别的逾矩行为,不久前那场欢爱实属意外中的意外,虽二人都有忘情沉沦,但事后白子画也曾暗恼过,恼自己千年清修却抵不过一个欲字,明知情况不对仍没禁得起诱惑对她做了那种事,实在委屈了她。
担心自己又做出无礼之事,那日之后他一直没敢太过亲近她,每次亲呢都是浅尝辄止。白子画向来无欲无求,淡然如风惯了,如今能时不时主动一下已经很难得,花千骨深知自家师父是个脸皮薄的,故而也从没笑过或抱怨过他。亲近嘛,虽然她私心里也想更进一步,但两人间的体力值压根不在等级上,万一不小心把自己坑了,她找谁申冤去?所以,美色什么的浅尝即可,他想控制,她乐得成全。
不过,难免会有注意不到的时候,比如现在。
花千骨着一身纯胭脂红的交领系带睡衣,丝绸材质,领口微松,行走间笔直纤细的双腿若隐若现,白与红的冲撞格外明显。外罩一件如丝如雾的纯白纱衣,材质轻盈,宽袖设计,领口全敞,同普通外袍一样浅浅穿在身上,却将她曼妙的身体曲线尽数勾勒,一步一抬间尽是婀娜。她及膝头发垂直散下,几缕落在额前和胸口,将一张不大的脸庞衬托的更为娇小,刚刚洗漱完的长发还冒着热气,等走到床边时已被仙力彻底烘干。
熟悉的幽香随着身旁人的靠近飘入鼻端,白子画敛眸片刻,默默收了书卷。
花千骨正在以手作梳整理头发,一侧露出的脖颈和下巴肤色极白,曲线优美,她伸了个懒腰,鞋子一脱就要躺下。
一道声音忽然响起。
“小骨。”是白子画在叫她。
嗯?花千骨拽被子的手停下,转头疑惑地看他,“怎么了?”
“我,想问你点事。”
问事啊……花千骨眸光深邃了瞬,偏了偏头爬上床,屈膝坐下后下巴一撑,眼睛亮晶晶的,嘴角含笑,模样乖的不行。
“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