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但刚走没多久他忽然调转方向,径直去了十几里之外的一个坟地。
那地方说是坟地还轻了,要用花千骨的话来说,压根就是一大型乱葬岗,走三步一座坟,各种各样的小土堆随处可见,好的坏的,完整的缺损的,地上的地下的,有些地方甚至平的跟块地一样,不仔细探压根想不到底下埋着死人。两人行走其中,不时能看见露出土的白骨,早就白骨化的还好接受,偏偏一个不小心就会看到那种骨头连着肉的,光味道就能给人熏得退让三尺,花千骨捂着鼻子小心翼翼走着,死活不搭理身后的人。
白子画知道她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但徒弟还是要护的,她现在虽能听见看见但仍旧发不了音,魂魄不全又使不了法术,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他快走几步,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花千骨吓得一个激灵,随后摆手踢腿就要下去,挣扎之际想说他些神马,奈何嗓子半个音节都发不出,最后被师父大人施了定身咒方才老实下来,但内心仍止不住委屈恼怒。
坏男人,坏师父!就知道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呜呜。
白子画步子稳健,面上一派云淡风轻,阴冷荒凉的乱葬岗硬是被他走出了九重天宫一样的感觉,但一直被怀中人投以凉幽幽的目光,任他心性再怎么好此时也有些发虚,毕竟理亏的本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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