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偏了偏脑袋,长长的舌头一晃一晃的,“我也不知道。”他转身看身后的小鬼差,“你们私底下给鬼勾走了?”
他们前些日休假,今日刚上值,这帮急着表现的小鬼不会接了私活吧?回头阎罗王问起可不好交差。
白面红唇的小鬼差统一摇头,木讷的脸微动了动,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前些日两位大人不在,我等便跟着旁的鬼差勾了群饿死鬼,那地儿在荒城里,跟这乱葬岗万万不搭边!”
都是些低等小鬼差,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刚想折返回去睡觉,一个小鬼差忽然激动。
“嗷!大人,那有两个!”
顺着方向一看,正是角落里的白子画和花千骨。
小徒弟这些年跟鬼差混得贼熟,就差摆个桌子划拳吃酒了,她气定神闲地转头看一眼,再度趴回白子画怀里,满是难分难舍。
众鬼差:.......
好家伙,是对苦命鸳鸯啊!
黑无常揉了揉胖胖的小肚子,阔步走近,本子一掏开始程序化登记。
“你们新来的?说说吧,咋死的?”上次来这就没见过这俩,也不知道哪家的贫寒书生跟富贵小姐。
唉,人间情爱就是麻烦,看对眼了还得看家世,那帮老头老太太要能开明些,他们地府每年得腾多少地啊,人多活儿多,连找个女鬼亲亲小嘴的时间都没有,真是愁死他范无咎了!
花千骨还是不露脸,白子画悄悄掩去她招鬼的异香,面不改色编故事。
“正月初十大婚,隔日被毒死的。”
某徒弟一懵:虾米?大婚?他一没求婚,她二没答应,去冥界结阴婚吗?就他那体质,毒也毒不死啊。
这理由,真......
正绕着两人来回打量的白无常脚步一顿,哭丧棒指着白子画怀里的花千骨喝道:“抬起头来!”
从一开始就埋着头,是得多害怕?他不管她生前有多怕鬼神,但现在既然已经成了鬼,那便少不得跟他们见面,这么畏畏缩缩的,别还没到地府就被吓得魂飞魄散了,到时任务量不够,影响他们的业绩。
不知道是不是白无常的错觉,总觉得他一声低喝后面前男子不动声色看了他一眼,瞬间降下一种比面见阎罗王还恐怖的压迫感。但,那种感觉只短短一瞬,等他再看去时,白子画正低头跟黑无常汇报姓名年龄,一点旁的动作都没有。
难道,真是